周五下午，左皓以“参观学习”为由，来到左权的五相集团总部——位于中环的一栋现代化写字楼。他确实对父亲的公司感到好奇，但更重要的是想借此机会观察父亲的日常环境和交往对象。
前台小姐显然早己接到通知，微笑着引领左皓来到28层的高管区域。“左先生正在开会，请您在办公室稍等片刻。”
左权的办公室宽敞气派，整面落地窗俯瞰着维多利亚港。装修是现代中式风格，红木办公桌上除了一台电脑和几份文件外，出人意料地整洁。左皓注意到书架上除了商业书籍，还有几本看似古老的线装书，书名模糊不清。
“老莫，扫描办公室环境，特别注意那些非商业元素的物品。”左皓在心中指令。
正在扫描时，办公室门被推开。左权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两个神情严肃的男子——左皓认出其中一人是张建军，另一人则是从未见过的精悍中年男子。
“皓儿，来得正好。”左权语气如常，但左皓敏锐地注意到父亲眼中有一丝未完全掩饰的疲惫，“一会儿我要去见几个客户，你可以先跟刘经理参观一下交易部。”
左皓点头应允，同时悄悄观察那个陌生男子。那人约莫西十岁，穿着合身的西装，但站姿和眼神都透着一股不同于普通商人的气质——像是收敛着利刃的刀鞘。
“父亲，那位是。。。”左皓试探地问。
“公司的安全顾问，你叫周先生。”左权简洁地回答，没有进一步介绍的意思。
周先生微微点头，目光在左皓身上停留片刻。那眼神锐利如鹰，让左皓感到自己仿佛被完全看透。
一小时后，左皓跟随父亲一行人来到地下停车场。正当他们走向奔驰轿车时，停车场另一端突然出现七八个穿着休闲装的男子，看似随意地散布开来，却隐隐形成包围之势。
左皓立即感到气氛不对。张建军和周先生几乎同时向前半步，将左权护在身后。
“左先生，好久不见。”一个声音从阴影处传来。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，面带微笑却眼神冰冷。
左权面色不变：“坤哥，这么巧。”
左皓心中一震——这就是那天在家听到的“阿坤”？
“不是巧，是特意来打个招呼。”被称作坤哥的男子慢步走近，“听说你们五相会最近很活跃啊，连我们在湾仔的几个场子都感兴趣？”
左权轻笑一声：“商业竞争而己，坤哥何必亲自过来？”
“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。”坤哥的目光扫过左皓，停顿片刻，“这就是令公子？一表人才啊。”
左皓感到那双眼睛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，不由得绷紧神经。
周先生突然开口，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坤哥，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。有什么事情，改天约个茶室慢慢聊。”
坤哥眯起眼睛：“周启明？听说你金盆洗手了，怎么还在左先生身边当保镖啊？”
“我只是左先生的顾问。”周先生向前一步，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化。原本收敛的气息瞬间释放，如同出鞘的利剑，“坤哥今天带这么多兄弟，是打算请我们喝茶，还是另有打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