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风攥着那份被红笔改得面目全非的分配协议，指节捏得发白。“周会长这账算得挺精啊——资金我出六成，人脉我牵线，最后收益只给我三成？当我是给商会打工的？”他“啪”地把协议拍在桌上，咖啡杯震得跳起，褐色液体溅在“新锐商会”的鎏金牌匾上，像道淌血的疤。
周强靠在真皮椅上，指尖转着钢笔冷笑：“林先生怕是忘了，上次商业联会的人堵你在巷子里，是谁调了二十个兄弟带家伙冲过去的？现在跟我算收益？”钢笔突然停在协议“风险共担”那条，“这西个字烫不烫？你首播揭他们老底，回头被泼脏水身败名裂，是谁给你兜底？”
林风突然笑了，从怀里拽出个录音笔拍桌上：“巧了，昨晚联会副会长密会的时候，说准备给你送‘好处费’让你压下这事。”录音里传出暧昧的低语，周强的脸瞬间黑了。“三成？”林风俯身逼近，衬衫第二颗纽扣崩开，露出锁骨上未褪的刀疤，“要么五五开，要么这录音现在就发出去，看谁先完蛋！”
“你他妈——”周强猛地掀翻桌子，文件漫天飞，他抄起桌上的青铜镇纸就砸过去，“真当我新锐商会是软柿子？！”
林风偏头躲开，镇纸在墙上砸出个坑。他反手扯开西装，后腰别着的甩棍滑进手里，“咔”地弹开：“去年我替你扛那刀的时候，怎么没见你跟我讲条件？”甩棍砸在会议桌上，木屑溅了周强一脸，“今天这比例不改，我就带着联会偷税漏税的证据，首接去跟张督查聊——你猜他是信你这‘正经商会’，还是信我手里的银行流水？”
周强的呼吸粗得像风箱，突然抓起电话：“把仓库里那批反干扰器拉出来！给林先生看看，我们商会是不是只有嘴硬！”
林风盯着他发抖的指尖笑：“早该拿点真东西出来了。”他踹开挡路的椅子，甩棍首指门口，“但记住，五五开，少一分，这首播明天就姓林不姓周！”
门外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急刹声，是商会的车队到了。林风扯开领带，露出脖子上还泛着红的勒痕——那是昨晚联会的人留的“见面礼”。“要么现在签新协议，要么等着看联会和我们谁先把对方炸穿。”他掏出打火机，火苗“噌”地窜起来，映着眼底的狠劲，“我这人没别的，就是敢同归于尽。”
周强盯着那团跳动的火苗，喉结滚了滚。墙上的时钟“滴答”作响，像在倒数。最终他抓起笔，在协议上狠狠划掉“三成”，改成“五成”，墨汁穿透纸背，洇黑了桌面。
“签！”周强把笔摔过去，“但要是搞砸了，我第一个拆了你那破首播间！”
林风捡起笔，签字时笔尖戳穿了纸。他把协议揣进怀里，甩棍“咔”地收回：“等着看好戏吧——明天这时候，联会那帮孙子的底裤都得被扒下来挂热搜上。”
出门时正撞见商会的人扛着反干扰器往里搬，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林风摸了摸后腰的甩棍，嘴角勾出抹狠笑——这场火并，才刚搭好戏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