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风把冰镇可乐罐按在发烫的主机箱上，冷凝水在金属壳上蜿蜒成河。赵阳突然敲了敲屏幕，防御矩阵的边缘正泛起细碎的红光——像玻璃上即将蔓延的裂纹。
“他们在试新的攻击向量。”赵阳的指甲在“异常数据流”几个字上划了道印，“用的是暗网刚流通的‘幽灵协议’，比上次的破解难度高三个层级。”
窗外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。林风扒着百叶窗缝隙往外看，职场互助会的人正用消防栓砸向黑衣人的盾牌，孙丽的白衬衫被汗水浸成半透明，却仍死死攥着扩音喇叭：“商业联合会的走狗！你们的老板早把证据传到我们服务器了！”
黑衣人阵脚明显乱了一瞬。林风突然笑了，扯过赵阳的耳机塞进耳朵：“听见没？比你的防火墙管用。”
“别闹。”赵阳嘴上怼着，手指却在键盘上敲出个新指令，“给孙姐传段录音——就用昨天截获的商业联合会内部通话，提到‘洗钱账户’那段。”
扩音喇叭突然爆出刺耳的电流声，紧接着传出肥腻的男声：“把那批账目转到瑞士银行……对，用空壳公司……”黑衣人的动作猛地僵住，有几人甚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。
“再加把火。”林风摸出手机，给林晓发消息：“让正义传媒的无人机从东墙绕过来，镜头对准黑衣人手腕的蛇形纹身。”
柳诗诗突然指着监控屏尖叫：“他们要冲门！”画面里，黑衣人正举着撬棍砸向玻璃门，防爆膜在撞击下鼓起蛛网般的纹路。
“赵阳，把首播画面切到门外！”林风扯掉数据线往门口冲，路过时抓起消防斧，斧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，“让全网看看这群人是怎么行凶的！”
首播弹幕瞬间炸了锅。“那纹身是暗影组织的！”“商业联合会果然和黑帮勾结！”的评论刷成瀑布，在线人数以每秒thousands的速度暴涨。
黑衣人显然也看到了首播间的动静，砸门的动作慢了下来。有个戴金链的突然扔掉撬棍，转身就往巷口跑，带动着三西个人跟着溃散。
孙丽趁机跳上花坛，扩音喇叭举得老高：“想跑？正义传媒的记者己经在警局做笔录了！你们的车牌号、人脸识别全存在区块链上——删不掉的！”
林风靠在门框上，看着赵阳发来的消息：【防御矩阵稳定，反向追踪到商业联合会副总办公室的IP】。他仰头灌了口可乐，气泡在喉咙里炸开时，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。
赵阳的屏幕上，攻击向量的红光正在消退。他转头看向林风，发现对方正对着窗外笑——阳光把职场互助会成员的影子拉得老长，像道永远拆不散的人墙。
“黑客联盟撤了。”赵阳敲下最后一个保存键，“估计是怕警察顺藤摸瓜。”
林风没说话，只是把空可乐罐精准投进垃圾桶。蝉鸣声里，他听见孙丽的扩音喇叭还在喊，声音带着点跑调，却像根烧红的针，扎破了盛夏午后的闷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