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的星耀传媒，赵阳把照片拍在林风面前时，咖啡杯里的热气都在抖。照片上那几个穿西装的男人，领口别着的徽章在夜视仪下泛着冷光——是商业联合会的“清道夫”小队，专处理不听话的棋子。
手机震动的瞬间，林风己经摸到了腰间的短刃。陌生号码的电流声里，周强助手的声音像被掐住的喉咙：“林先生……商会有结果了……”
“咔哒。”电话断了。
林风突然踹开椅子，金属腿在地面犁出火星：“赵阳，查这个号码的定位！林晓，带二十个兄弟，备车！”他抓起外套冲向门口，走廊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，“周强的人在给我递话——他们被‘清道夫’逼宫了！”
清晨的新锐商会大楼，玻璃幕墙映着猩红的朝霞，像块淌血的伤口。林风推开会议室门时，争论声戛然而止。周强的额角淌着血，被两个“清道夫”按在桌上，而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，手里正捏着份合作协议，笔尖悬在签名处瑟瑟发抖。
“林先生？”周强挣扎着抬头，眼底是惊惶，“他们说……不签放弃合作的声明，就让商会破产！”
“清道夫”突然转身，西装下的手摸向腰间——林风甩出的短刃己经钉在他手腕上，鲜血溅在协议上，晕染开刺目的红。“商业联合会的狗，也敢在这儿撒野？”他一脚踹翻会议桌，文件纷飞中，抓起周强的领口把人拽起来，“你的人被人架着脖子，还指望我相信‘商议结果’？”
赵阳带的技术组己经黑进了大楼监控，屏幕上突然跳出画面——“清道夫”的人正把几个支持合作的商会成员拖进电梯，麻袋上渗着血。
“看见了吗？”林风把手机怼到老者面前，屏幕光在他脸上劈出狰狞的痕，“这就是你们退一步的下场！商业联合会要的不是妥协，是把你们一个个拖出去宰了喂狗！”
那个身材魁梧的反对者突然抄起椅子砸来，林风侧身躲过，椅子在墙上撞得粉碎。“你想把我们全害死！”壮汉嘶吼着扑上来，被林风反手按在碎木片上，肘关节“咔”地脱臼。
“害死你们的是你们的怂包！”林风的吼声震得吊灯摇晃，“三年前城东那块地，你们被抢了；去年港口物流线，你们被挤了；现在他们把手伸进你们会议室，你们还在谈‘风险’？！”他抓起桌上的合作协议，狠狠拍在周强脸上，“签！现在签！我让技术组把‘清道夫’的罪证发出去，让他们今天就上热搜！”
周强的钢笔在纸上划出颤抖的线，墨迹像条挣扎的蛇。老者突然抢过笔，在签名处落下遒劲的一笔：“我儿子的物流公司，上个月被他们逼得破产跳楼。这字，我替他签！”
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，更多“清道夫”涌进来，手里的电击棍滋滋作响。林风拽过会议桌当盾牌，冲赵阳吼：“发信号！”
赵阳按下回车键的瞬间，整个大楼的屏幕突然亮起——“清道夫”殴打商户、伪造合同的视频循环播放，背景音是商业联合会会长的冷笑：“不听话的，都得死。”
“清道夫”们的脸色瞬间惨白。林风抓起掉落的电击棍，按下开关怼在领头人的脖子上，火花溅起时，他的声音裹着硝烟味：“告诉你们会长，新锐商会的人，我保了。想动他们，先踏过我的尸体。”
周强突然抓起碎木片，狠狠扎进离他最近的“清道夫”大腿：“兄弟们，跟他们拼了！”
混乱中，林风的手机震动，是林晓的消息：“商业联合会总部被记者围了，他们的黑料炸了。”
他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人群，突然笑了。晨光从破碎的窗户涌进来，照在染血的合作协议上，那些墨迹终于不再颤抖，像道劈开黑夜的惊雷。
而商业联合会的顶楼办公室，会长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热搜，狠狠将咖啡杯砸在落地窗上。玻璃裂痕蔓延的瞬间，他知道，这场由林风点燃的野火，己经烧到了他的眼皮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