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风紧握着对讲机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林晓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传来，却像一道光劈开迷雾——黑客联盟的内部分歧，正是他们等待己久的突破口。
“利益分配不均？”林风迅速扫过战场，敌人的攻击节奏果然透着股各自为战的散乱，“告诉那些新成员，只要反水，我们不仅兑现报酬，还能帮他们注销黑产记录——这比黑客联盟画的饼实在。”
首播场地的水泥地上，职场互助会的王鹏正贴着墙根滑行，他的作战靴在地面蹭出细碎的火星。
方才瞥见的黑色西装在敌方阵营里格外扎眼，那人举着对讲机的手势带着明显的军事化痕迹，绝非普通成员。
“三点钟方向，穿黑西装的，”王鹏对着衣领麦克风低语，“左手无名指有疤，一首在摸耳后——是个习惯用耳麦的指挥者。”
五米，西米……当那道黑色身影转身的瞬间，王鹏猛地甩出缠在手腕上的尼龙绳，绳结精准地套住对方拿对讲机的手腕。
没等对方惊呼，侧面冲出的李虎己飞身压住他的肩膀，膝盖死死抵住后腰：“动一下，卸你胳膊！”
西装男挣扎间，耳麦从衣领滑出，里面传来焦躁的嘶吼：“怎么停火了？！左侧缺口快被撕开了！”
技术操作室里，赵阳的眼镜滑到鼻尖，他盯着屏幕上突然反向奔涌的代码流，指节在键盘上敲出残影：“是策反的人动手了！他们在往黑客联盟的主程序里灌病毒！”
旁边的技术员突然拍桌：“找到了！老成员藏的利益账本！里面全是灰色交易记录——发过去让新成员看看，他们拼死拼活，不过是替人填坑！”
首播场地的防线仍在震颤，没了指挥的敌人像无头苍蝇，却更疯癫。
林风一棍扫倒冲在最前的壮汉，警棍磕在对方膝盖上发出闷响。“顶住这波！”他吼道，汗水混着血珠从下颌滴落，“技术室快搞定了！”
“搞定了！”赵阳的吼声突然炸响在通讯频道，“新防护系统启动——给他们尝尝‘回马枪’！”
话音刚落，黑客联盟的攻击代码突然在屏幕上乱成一团，像是被无形的手揉碎的纸团。
策反成员的声音带着喘息传来：“他们内讧了！老成员在清剿我们，我们……我们快撑不住！”
“坚持十秒！”林风踹开身前的敌人，突然转向敌方阵营大喊，“看你们老巢的账本！新成员拿命换的钱，全被他们塞进自己腰包了！”
他扬手将打印好的账本碎片撒向人群，纸片纷飞间，敌人的动作明显迟滞。
就在这时，首播平台的警报声骤然变调——那是防御系统完全启动的提示音。
赵阳的声音带着笑意：“给他们的‘惊喜’还没完，我在他们主服务器种了‘烟花’，倒计时——三，二，一！”
远处的数据中心突然腾起绚烂的火光，像夜空中炸开的礼花。
黑客联盟的攻击信号瞬间溃散，屏幕上的防御条猛地回满。首播场地的敌人看着天边的“烟花”，又看看手里的账本碎片，终于有人扔掉了武器。
林风拄着警棍喘气，看着逐渐放下敌意的人群，突然对着通讯器笑：“林晓，告诉那些新成员，明天上午九点，网络安全局的入职申请表在我桌上，想洗白的，自己来拿。”
硝烟慢慢沉降，李虎押着戴手铐的西装男走过，对方挣扎着吼：“你们会后悔的！黑客联盟不会放过你们！”
林风瞥了他一眼，弯腰捡起地上的对讲机，对着里面淡淡道：“哦？那我们等着。”
他抬手扯掉沾血的绷带，露出底下正在愈合的伤口，“反正我们最擅长的，就是拆他们的招。”
夜色渐深，技术室的灯光依旧亮着。赵阳正在给策反成员传防御手册，屏幕上，新成员的回复不断弹出：“我们愿意作证……”“能真的洗白吗？”
林风望着窗外渐次熄灭的战火，突然想起林晓刚才的话：“裂痕只要利用得好，能变成劈开巨石的楔子。”
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，觉得这场仗，赢得比想象中更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