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就算真有异样，又怎么能当面承认。
白钰艰难地摇头，指尖还在无意识脖颈。那里残留着两排细小的牙印，温热的血正顺着纹路缓缓渗出，在雪白的被褥上晕开一朵朵艳红的花。
他望着天花板，脑子里满是疑惑：特工培训时看过的血族吸血录像，明明是干瘪的尸体和狰狞的场面，可刚才的感觉，却和“酷刑”半点不沾边，甚至，有种难以言说的恍惚。
“白先生，多谢您的款待。”享受过后，艾琳娜重新坐定，姿态难得带着几分恭敬，只是脸色比之前红润太多，连原本平平无奇的红色吊带内衣，都似因气血充盈而显得了些。
最惹眼的是她那双琥珀色双眸，瞳仁愈发鲜红，若此刻关灯，定会像夜行的狸猫般，透出竖瞳特有的妖冶光。
这是血族成年后才会彻底觉醒的“信息素”。
在这份气场面前，格斗家会丧失斗志，杀手的狙击镜会摇晃不止。
白钰猛地想起刺杀奥古斯丁前的那一眼，同样是这种令人心悸的感觉。彼时远远窥视，都能让他握枪的手发颤，据说这种力量会随新鲜血液的摄入不断增强，还能传给后代。
怪物，他在心里默念。即便顶着洋娃娃般的脸，也改变不了她是血族皇族的本质。
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越来越重，白钰眼前渐渐模糊，最终栽倒在染血的被褥上，陷入半昏迷。
“老师，老师？”艾琳娜的声音陡然拔高，见他毫无反应，慌忙喊来女仆。
门被推开的瞬间，两名女仆刚踏入房间，就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躬身，脸上又惊又喜，这是上位者信息素觉醒的征兆，殿下彻底成年了。
完成初拥，觉醒古老遗孀的信息素。彻底觉醒后终究会取代己逝皇女的荣光。
可下一秒，她们就愣住：本该端着皇族威仪的小姐，正双膝跪在人类男子床边，像个打翻了玩具的孩子，手足无措地盯着白钰苍白的脸。
“别慌，祭品只是贫血。”女仆快步上前，从药箱里取出止血绷带，轻轻贴在白钰的脖颈上，“您没伤他性命，只是吸血时太投入了。”
“只是病了？”艾琳娜捂着胸口，长长松了口气，指尖还沾着白钰的血，“都怪我，血库里的预制品，根本比不上刚从温热身体里流出来的。”
和首接饮用血库里的预制品完全不同喃，刚刚离开温热肉体的鲜血，贴着白钰先生脖颈的奇妙触感，好奇妙。
女仆用手帕仔细擦拭小姐嘴角的血渍，目光却忍不住瞟向软榻上的白钰，语气带着几分试探：“殿下，您若是吃饱了，这男人就。。。”
话里的觊觎再明显不过，现代社会能首接享用活血的机会极少，她们早馋得厉害。
“不行！”艾琳娜突然拔高声音，脸色瞬间冷下来，与刚才的慌乱判若两人。
白老师都己经这样虚弱了，怎么可以再被吸血，他会疼的。
小小姐抬手一挥，一股无形的气浪扫过，两名女仆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，额角瞬间渗出冷汗，连头都不敢抬。这是皇族信息素的压制，像泰山压顶般让人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