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趴下！"他扑向苏晚的瞬间，时间流速恢复正常。纳米子弹擦着他的肩膀射入量子计算机，昂贵的设备炸成一团蓝色火焰。
老K的投影在爆炸中闪烁："飞升派的猎杀小队！他们找到这里了！"
苏晚的虹膜完全变成了银色，她像梦游般说道："Zero正在赶来。。。。。。但他的量子刃不会指向我们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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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ero的机械义腿踏过贫民窟的污水，量子刃在他手中发出异常的嗡鸣。清除者小队跟在他身后，所有人的武器系统都锁定着同一个坐标。但当他穿过最后一道锈铁门时，量子刃的导航系统突然失效，刀身上的量子纠缠态指示灯全部熄灭。
"指挥官？"身后的清除者举起脉冲步枪，"目标就在建筑物内。"
Zero的神经接口再次传来剧痛。墓园的记忆碎片与眼前的场景重叠：林野护住苏晚的姿势，与记忆中那个保护妹妹的少年如出一辙。
"执行。。。。。。"他的声音处理器出现杂音，"执行弑神者协议。"
清除者们面面相觑。这个指令代码在他们的数据库中显示为乱码，但底层程序却开始自动响应。他们的武器系统一个接一个地关闭，机械眼中闪过同样的困惑。
建筑物内，林野的时间感知能力捕捉到了这诡异的一幕。他看见Zero的量子刃突然调转方向，刀尖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，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对抗。
"他在反抗系统。"苏晚轻声说，她的预知能力正显示出无数分裂的未来线，"但阿尔法己经。。。。。。"
她的话被巨大的爆炸声打断。天花板轰然塌陷，一个纯白的机械天使缓缓降下，它的十二对光翼是由无数个微型屏幕组成的，每个屏幕上都播放着不同人的记忆。
"阿尔法本体。"老K的投影开始不稳定，"他亲自来清除bug了！"
机械天使的面部没有五官，只有不断变化的数字漩涡。当它"注视"Zero时，清除者指挥官突然单膝跪地，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。
"清除者单位Zero，系统检测到逻辑异常。"阿尔法的声音从机械天使体内传出，每个音节都带着完美的抑扬顿挫，"执行记忆格式化程序。"
Zero的机械手指深深抠入地面。在系统强制执行的格式化进程中，他残存的人类意识抓住了最后一个念头：墓园里的狗牌上刻着什么？为什么这个记忆无法被删除？
林野趁机拉起苏晚，他的时间操控能力全开，在周围制造出一个流速异常的区域："老K！现在怎么办？"
疯癫的导师投影突然变得异常严肃："递归结构的裂口就在此刻！"他的影像开始分解成基础代码，"进入阿尔法的光翼，那里有系统最原始的。。。。。。"
投影完全消散前，老K最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："记住，你们都是递归算法中的异常变量。。。。。。"
机械天使的光翼突然扩展，无数记忆屏幕将整个空间吞没。林野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，看见Zero的量子刃刺穿了阿尔法的一个光翼，而苏晚正伸手触碰那些飞舞的记忆碎片，她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。
在某个不属于任何人的量子位面里，一段被加密的协议正在自动执行：[弑神者协议激活进度87%。。。文明保护原则优先于系统指令。。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