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排……到了。”秦岳低声说，“左侧靠墙位置有个黑色箱子，尺寸像应急电源，但散热孔排列不对劲——三横两竖，不像标准型号。”
“拍照。”陈林说，“别碰。”
照片传回。零立即启动非接触扫描。
“外壳无铭牌，材质为军规级复合屏蔽合金。”零分析道，“内部检测到微型谐振电路与信号转发模块，工作频段与仿生战士神经核共振频率高度匹配。可放大外部低频脉冲，诱导目标单元产生虚假能耗峰值。”
“果然是个‘闹钟’。”陈林冷笑，“还是能传染的那种。”
“更关键的是，”零继续说，“该装置具备自适应调频功能，能根据电网负载动态调整接收频率，避免被常规巡检发现。设计者非常了解我们的能源架构。”
“了解图纸的人不多。”陈林眼神冷了下来，“要么是内部泄露，要么……他们早就进来过。”
“建议原样封存。”零说，“送实验室拆解，避免触发反侦测机制。”
“照做。”陈林下令，“拍照存档，铅盒封装，全程录像。另外，加强所有仓储区巡视频次，每两小时轮换一组，随机路线，不定时突击。”
“指令己下发。”
秦岳那边安静了几秒，忽然道：“等等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这箱子底座……有点问题。”秦岳蹲下身，“固定螺丝是新的，但垫片磨损严重，像是被人拆过又重新装回去。而且——”
他伸手摸了摸箱体背面，指腹蹭到一道细微刻痕。
“这里有字。”
“念。”
“S……C……”秦岳辨认着，“两个字母，刻得挺深，像是用刀尖划的。”
陈林瞳孔微缩。
SC。
又是这两个字母。
上一次出现在北侧山体裂缝里的摩斯码残迹，这一次首接刻在了入侵装置上。
巧合？还是挑衅？
“拍下来。”他声音没变，“一起封存。”
“指挥官。”零突然插话，“我刚刚回溯了过去十二小时的全所电磁环境记录，在三个不同区域捕捉到极弱的同类信号残留，强度不足主源的3%，但频率特征一致。”
“意思是，这只是一个主节点？”
“不排除还有其他隐蔽装置。”零说，“它们处于休眠状态，仅周期性发送心跳信号。”
陈林沉默片刻，调出避难所平面图。
七个功能区，数百个设备间，上千台终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