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持续追踪飞行物轨迹，数据流滚动不息：“目前高度八十米，速度稳步上升，航向西北，未释放任何残留信号。”
“它要去西北？”秦岳皱眉，“那边除了荒原就是断层带，连丧尸都不爱待。”
“也许那里有人接应。”陈林盯着屏幕，“或者——本来就是个中转站。”
“要不要派仿生战士跟一段？”
“不用。”陈林摇头，“我们现在暴露的越多，他们下次来就得寸进尺。这次能吓退，是因为他们不确定我们有多强。”
“可他们知道苏婉的事。”
“知道一个过时的情报，不算知道。”陈林坐回椅子，“真正危险的是能实时监控我们内部的人。而这个人，还没出现。”
秦岳搓了搓脸：“你说他提‘深根计划’是不是故意的？就是为了试探我们知不知道这个名？”
“是。”陈林点头，“他在确认我们的信息层级。就像钓鱼，先撒点饵，看鱼咬不咬钩。”
“那我们算不算咬了？”
“咬了，但吐了钩。”陈林冷笑，“还顺手往鱼竿上浇了桶液氮。”
零忽然插话：“飞行物己脱离雷达覆盖范围，最后信号消失于北纬47°12′，东经98°03′——与第37章发现的‘极寒项目’坐标偏差不超过五公里。”
陈林眼神一凝。
“标记位置。”他说，“暂时不动。等极寒风暴过去，再派人去查。”
“你不担心那是陷阱？”
“当然担心。”陈林伸手关掉全息投影，“但正因为是陷阱，才更要看看里面埋的是什么饵。”
秦岳叹了口气：“你每次说‘去看看’，结果都是炸山填坑。”
“经验之谈。”陈林喝了口剩下的水，“炸完才能安心种菜。”
零的光球亮度恢复常态蓝，但仍在持续扫描周边频段：“建议短期内关闭所有非必要对外信道，防止定位泄露。”
“执行。”陈林应声，“另外，通知维护组，今晚起所有系统切换至离线模式，包括空气循环和净水模块。”
“又要手动调参数？”秦岳翻白眼，“林宇肯定要骂娘。”
“让他骂。”陈林站起身，活动了下肩颈，“反正他又不敢对我骂。”
指挥室陷入短暂安静。只有设备运转的嗡鸣和风雪撞击外墙的声音交织在一起。
陈林走到窗前，望着远处那道渐渐融进风雪的飞行轨迹。
冰墙尚未融化，像一道凝固的警告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着能量护盾发生器的边缘。
蓝光一闪，又一闪。
像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