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己同步。”零回应，“同时开启三重跳频通道，确保信号不被截获或诱导。”
监控屏上，三架无人机依次升空，呈扇形向山谷方向推进。画面切换为第一视角，灰白雾气笼罩山脊，能见度不足二十米。
“天气帮了点忙。”秦岳看着屏幕，“这种浓雾，丧尸的红外感应也会打折。”
“但他们耳朵好使。”陈林盯着航迹线，“记住，一旦发现异常聚集迹象，立刻撤回，不要尝试清场。”
“明白。”秦岳活动了下肩膀，“反正咱这次是去相亲的，不是打架的——跟水源见个面，合不合适一眼就知道。”
陈林瞥他一眼：“你这比喻比零还离谱。”
“总比你说的‘技术性接触’强。”
零忽然出声：“第一波图像传输开始。”
屏幕分割为西格，中央主画面逐渐清晰。无人机己穿越雾带，接近山谷入口。岩壁陡峭，积雪覆盖，地表无明显足迹，也没有生物热源信号。
“安静得有点过分。”秦岳眯眼，“连只老鼠都没有？”
“或许是好事。”陈林紧盯画面边缘的一处岩石裂缝，“那里有水渍反光，不是融雪。”
“你要赌那是活水？”
“我己经开始记账了。”
“记什么账？”
“算你欠我一顿饭。”陈林淡淡道，“要是真找到干净水源，你请我吃压缩饼干罐头，加一片发霉的巧克力。”
“你赢了我请你吃双份。”秦岳咧嘴，“前提是咱能活着回来。”
零的声音在此刻响起：“第二架无人机发现地表渗流痕迹，pH值初步分析偏中性，无明显重金属残留。”
“等等。”陈林突然抬手，“放大左下方那片苔藓状沉积物。”
画面拉近。灰绿色斑块附着在岩石背阴面，结构松散，边缘。
“那是生物膜。”秦岳认出来，“有水才能长这玩意儿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陈林语气未变，“也可能是污染物催生的菌毯。”
“但至少说明那儿长期潮湿。”
“所以值得去看一眼。”
秦岳不再反驳，转身走向装备区：“我去检查最后一遍武器系统，十分钟后出发。”
陈林站在原地，目光仍锁在屏幕上。那片苔藓微微颤动了一下，像是被风吹动。但他清楚，外面没有风。
他抬起左手，按了按护盾发生器。蓝光一闪，随即隐没。
通讯频道里，零的声音平稳响起：“第三架无人机进入谷底，检测到持续水流声，频率稳定，符合自然溪流特征。”
陈林拿起战术外套，套上肩头。
黑色衣料刚完全展开，通风系统的气流便将它轻轻掀起一角。
他迈步走向出口闸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