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说明你还活着。”
他笑了。
然后，一刀斩下。
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刀，而是意志之刃，斩向自己心中最后一丝软弱。
“妈，对不起，我不能留在这里。”
“爸，原谅我，我必须走下去。”
血海退去。
SubjectZero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，身体开始崩解，黑气从七窍溢出，竟反向涌入Dr。林体内！
“不！！这不是设定！！”Dr。林惨叫，面容迅速衰老，皮肤龟裂，“你不是该被同化的吗！？”
“你错了。”张肃走到他面前，骨锤高举，“我不是被你们制造出来的。”
“我是被这个世界，逼成这样的。”
锤落。
颅骨碎裂，黑气四散，随即被寒冰尽数封禁。
基地彻底瘫痪。
通讯恢复。
“肃哥！你还活着？”郑欣妤声音颤抖。
“活着。”他说，“而且，拿到了真相。”
他从Dr。林尸体上取下一块数据芯片，上面标注着：
>**ProjectEpsilonCompleteList**
>实验体总数：13
>存活数量：2
>位置标记：E-06→南境战区司令部
>E-13→当前目标
张肃盯着最后两行字，眼神深邃。
还有一个……活着。
而且就在敌方高层。
“回去。”他对通讯器说，“准备全面撤离。三天内，我要看到所有可信人员名单、物资储备图、以及联盟高层近三个月的行动日志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赵德柱问。
“做一件十年前就该做的事。”张肃走出废墟，迎着初升朝阳，声音如铁：
“清君侧。”
晨光洒在他肩头，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，宛如执镰的死神。
而在远方某座城市地底，另一间密室中，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摘下帽子，望着墙上照片??年轻的张肃站在孤儿院门口，笑容灿烂。
他点燃一支烟，低语：
“兄弟，我等你很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