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德柱对陆羽博的挤眉弄眼，他也觉得可以带上陆羽博，但这种大事上，他可不敢随意发表意见！
“羽博！”
于文提高音调，道：“为什么不让你去，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？你很厉害，但让你带队，你扪心自问。。。
周家香喉咙一紧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陈涵舟站在坡顶，身形摇晃，仿佛随时会倒下，可他手中的骨锤却稳稳悬停在掌心上方半寸，青红色的光纹如活物般游走于锤身，竟不再反噬，反而与他指尖流淌出的一缕暗血交融，化作某种诡异的共鸣。
“你……”她想说话，却被胸口剧痛打断，只能扶着树干勉强撑起身体。
陈涵舟缓缓走下斜坡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他的左耳后那道裂痕已经蔓延至颈侧，皮下有东西在蠕动，像是无数细小虫豸正试图破肤而出。但他眼神清明，甚至透着一股不属于他的冷静。
“我不是驾驭它。”他低声说，声音沙哑却坚定，“我是……被选中了。”
王鑫从灌木丛中爬出来，满脸尘土，惊疑不定地看着陈涵舟：“你疯了吗？刚才那一击差点把你自己也炸死！那晶体爆炸时的能量波动……和张肃最后一次出手完全一样！”
“所以他才留下这把锤子。”陈涵舟低头看着骨锤，轻声道，“不是遗失，是留给我的。他知道我会来找，也知道只有我能接住它。”
郑欣妤从另一侧林子里冲出，气喘吁吁：“西边……又有动静！不止一只！刚才的轰鸣声引来了更多畸形体！卫星村刚发来紧急信号，整个东线防线已经被突破，至少五十只高阶丧尸正在向这边集结！”
刘令萍扶着瘫软的陈涵舟坐下，迅速取出医疗包准备注射抑制剂，却被他抬手挡住。
“别打。”他说，“现在不能压制它。”
“你体内神经电流已经紊乱到极限！”刘令萍声音发抖，“再这样下去，你的大脑会在三小时内彻底坏死！”
“那就让我坏死。”陈涵舟笑了下，嘴角渗出血丝，“如果这是成为‘锁’的代价，我认了。张肃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吧？三年里七次濒死，靠吞食变异兽脑维持意识清醒……他没告诉任何人，但我看见了，在地下实验室的监控记录里。”
周家香瞳孔一缩：“你怎么会知道那些？那个区域连于文都没权限进入！”
“因为我也去过。”陈涵舟闭上眼，“每次睡着的时候，我就梦见那个地方。冰冷的金属墙，滴答作响的计时器，还有……一排排泡在营养液里的胚胎。他们不是失败品，周姐，他们是‘备份’。张肃不是第一个‘锁’，只是目前最稳定的一个。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王鑫猛地抓住他肩膀：“你说什么？还有别的‘张肃’？”
“不，是别的‘容器’。”陈涵舟睁开眼，目光直视远方蓝光路径，“远古文明留下的技术无法直接植入现代人类基因，所以他们用了‘渐进式唤醒’??通过特定频率刺激大脑松果体，逐步激活沉睡的远古代码。张肃是第九代试验体中最成功的，但之前八个……全都变成了现在这种东西。”他指了指地上尚未冷却的畸形丧尸，“缝合躯体，植入核心，用外力强行维持意识活动……行尸走肉，却又比普通丧尸更聪明、更听命。”
周家香浑身发冷：“所以这些年来不断出现的异常丧尸群……并不是自然演化？而是有人在持续回收失败品，重新组装成战争机器？”
“没错。”陈涵舟点头，“而这个人，就在我们中间。”
众人齐齐变色。
“不可能！”郑欣妤厉声道，“营地所有高层都有基因备案，定期接受精神扫描，怎么可能藏着一个操控丧尸的幕后黑手？”
“扫描能防普通人。”陈涵舟冷笑，“防不了‘共生体’。你们还记得十年前气象站爆炸那天吗？官方说法是核聚变实验失控，可真正的原因是??他们第一次尝试激活‘门’，结果失败，能量回流炸毁了设施，同时也释放了一种寄生型纳米生命体。它不会感染健康人，只会寻找濒临死亡的大脑宿主，并与其融合。”
他缓缓抬起右手，掌心浮现出一道螺旋状疤痕，正微微搏动，如同心跳。
“我就是在那次事故中‘死过一次’的人。废墟下埋了三天，没人救我。直到张肃找到我，用骨锤砸开钢筋，把我拖出来。可那时候，我已经没有呼吸了。”
刘令萍倒退一步：“你是说……你早就死了？现在活着是因为那个寄生体？”
“准确地说，是我和它共存。”陈涵舟平静道，“它给了我超常恢复力、敏锐感知，甚至能提前预知危险……但也一直在吞噬我的原始记忆。如果不是张肃每隔一段时间就用骨锤为我‘校准频率’，我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