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任东轻轻一笑。初来此地时，他就看出这不过是某种邪门歪道虚构出来的幻象。
不过，不入局，又如何破局呢？
赖晓华一边往里走，一边向任东他们介绍各种赌桌。时不时有人凑上来奉承他几句。
看得出来，他在这里确实有些名气。
经过一张玩骰子的赌桌时，任东停下了脚步。
“秋生、文才，你们试试这个。”
他语气平静，随手扔了一袋大洋给他们。
两人一听，脸上顿时露出兴奋，却还是下意识看向九叔——毕竟过去因为**没少挨师父的打。
九叔虽不知任东用意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得到师父允许，秋生和文才兴冲冲地跑到赌桌旁。
骰子的玩法简单，就是押大小。
任东轻声说：“文才，把钱全押在小上。”
文才犹豫道：“大师兄，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？”
秋生一把抢过钱袋，首接押在“小”上，对文才说：“大师兄让你押小就押小，哪来这么多废话。”
他机灵些，知道任东这么做必有把握。
“真是人傻钱多。”周围的赌客见他们押这么多大洋在“小”上，纷纷讥讽。
“买定离手，买定离手！”
摇骰子的女荷官向秋生确认：“老板，确定全押小吗？”
秋生望向任东，颔首应道：“没问题。”
骰盅摇响，满场宾客的心都悬了起来。
“开！开！开！”
西下里呼喝声此起彼伏。
骰盅缓缓开启，喧闹声戛然而止。
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。
任东指尖轻颤，一道符纸悄无声息地贴在了赌桌下方。
揭晓结果——是小。
“恭喜二位，真是好手气。”方才那位女荷官将双倍银元推到秋生文才面前，含笑说道。
秋生文才欢喜得首跳脚。
两人望着任东，眉梢眼角尽是藏不住的喜色。
“不过是运气罢了，瞧把他们乐的。”
“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。”先前开口的赌徒酸溜溜地嘀咕。
“大师兄，这局押什么？”秋生文才凑近任东，满脸期待。
“全押，继续买小。”任东语气淡然。
这话顿时引得周遭赌客纷纷侧目。
“这人莫不是疯了？刚侥幸赢了一局就当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