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圈红红的。
显然是刚刚哭过。
她穿着一身有些宽大的白大褂，
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。
镜片后那双明亮的眼睛里，
还带着未曾散去的惊慌和后怕。
看到林钧醒来，
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，
猛地站了起来。
手足无措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。
“你……你醒了？”
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。
“感觉……怎么样？”
林钧动了动手指。
感觉全身像是被拆散了又用胶水随便粘起来一样，
没有一处不疼。
他咧了咧嘴，
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：
“还行，就是感觉……电费好像又欠了不少。”
就在这时，
他眼前突然弹出了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、半透明的权限界面。
两条信息，正一上一下地闪烁着。
第一条，带着一个鲜红刺眼的“1星”标志。
【收到来自“观察者”文明的1星差评。
理由：恶意破坏实验场地，损毁“拾荒者”系列昂贵实验样本。
警告：您的行为己被记录在案，将影响您的文明信用评级。】
林钧看着这条信息，嗤笑一声。
他抬起虚弱的手，
像是掸掉一只烦人的苍蝇，
首接在“删除”选项上点了下去。
在虚拟通知单化为火焰的瞬间，
他仿佛看到，母亲林萍那温和的虚影在身后一闪而过，
对着他欣慰地点了点头。
“实验样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