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这些是人被污染的？”
顾修蹲在地上，指着一具鱼人的尸体与守夜人搭话。
几个青年不顾形象坐在地上，闻言点点头。
“对，像我们正常人，不动武就可以消去异化特征，比如身上的牛毛，被污染的人就不同，他们的异化特征就消除不了了。”
“就这？还有别的不同不？”
“没了，还有就是会癫狂，杀人食人。”
又一人插嘴解释。
“那他们还知道自己是谁么？”
顾修一边说，一边不知道在哪儿弄了把刀，正将鱼人开膛破肚。
“知道，只是性情变了，否则大海他们被污染，也没这么容易找到我们村，他们是被污染的人，不是那些诡异。”
“懂了。”
黑煞在边上嗅了嗅鱼人，口水疯狂分泌，却又有些嫌弃。
就在这时。
迷雾深处传来了异响，不是风声树摇，而是密集的、湿滑的粘腻摩擦声，夹杂着令人牙酸的“咕噜”声。
赵大柱站在围墙上，双臂渐渐覆满黑棕色的牛毛，粗硬如钢针。
他表情严肃，低吼一声：“来了！敲锣！全体迎敌！”
“铛铛铛～”
急促的敲锣声提醒了村子西面的所有人。
所有守夜人都起身聚集到村子周围的围墙和栅栏处。
一个个的胸膛和臂膀上，都己不同程度地生出了牛毛，鼻腔喷吐着白色的热气。
迷雾翻滚，第一个怪物蹒跚着冲了出来。
它约有半人高，覆盖着暗绿色粘腻鳞片，手脚是带蹼的利爪，凸出的鱼眼狰狞恐怖，手里还握着叉子等农具。
比起之前大海等人，这些鱼人己经完全快要没有人类的特征了，显然这是污染更深或更早的人。
一个，十个，百个……这些鱼人面露疯狂，如同看到食物一般疯狂地扑向石墙。
“各位，一定要守住！”赵大柱声如闷雷。
守夜人们低吼应和，声似牛哞。
他们显然很有经验，结成简单的阵型，肌肉贲张。
一名年轻守夜人，怒吼着抓住一柄叉子，猛地一拽，将墙外的鱼人连带着扯近，另一只拳头裹挟着蛮力首轰而出！
“嘭！”
鱼人的头颅如同西瓜般般炸开，腥臭的血液和脑浆溅了他一脸。
他毫不在意，反而被血腥味激得双眼泛红，又是一声牛哞，将另一只攀墙的鱼人硬生生扯下来砸在地上，一脚踏碎其胸腔。
“我尼玛，这些村民这么强？”
大胡子等人看傻了，他们躲在后面，与人一起射着猎弓。
【十二月】点点头。
“确实没想到，其实那些浑身牛毛的，也就牛皮境圆满，我们也算牛皮境初期了，那些体型巨大，膀大腰圆的才是牛骨境”
“差距真大，咱们只配射射箭，要是复活点在村子里就好了，我绝对冲上去干。”
瘦猴射的准头最差，嘴上却是最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