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这玩意儿！”秦小蛮甩出长鞭，铁链抽在地上，将血蚕抽得粉碎。
但后面的血蚕源源不断地涌出，很快就在三人脚边堆成座蠕动的小山。
沈砚注意到，血蚕钻进地里的位置很有规律，像是在围绕着某个中心挖掘。
他突然想起血蚕有筑巢的习性，通常会在祭坛周围活动。
“它们在保护下面的东西！”沈砚指着地面震动最剧烈的地方，“秦风，劈那里！”
秦风二话不说，凝聚内力于柴刀，猛地劈向地面。
“轰隆！”
地面应声裂开个丈许宽的口子，露出底下的景象。
三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裂缝下方是座巨大的白骨祭坛，数以千计的颅骨堆砌成三层高台，每只眼眶里都插着根燃烧的蜡烛，将祭坛照得如同白昼。
祭坛中央竖着根盘龙柱，柱身上缠绕着无数具骸骨，看服饰既有宫女也有卫兵，显然都是被强行献祭的。
“我的天……”秦小蛮捂住嘴，差点吐出来，“这得杀多少人？”
沈砚的目光落在祭坛底部，那里刻着圈奇怪的符文，与青铜面具内侧看到的如出一辙。
更诡异的是，符文间隙镶嵌着许多皮影碎片，血蚕正从碎片中源源不断地涌出。
“这些血蚕是从皮影里孵出来的！”沈砚恍然大悟，“难怪它们能化作皮影形态！”
就在这时，祭坛突然亮起红光，符文像活过来般流转，盘龙柱上的骸骨竟开始微微动弹，指骨齐刷刷地指向三人。
“不好！要启动了！”秦风挥刀砍向最近的血蚕，“小蛮，用你爷爷的判官笔！”
秦小蛮赶紧从怀里掏出判官笔。
这支笔通体漆黑，笔杆上刻着“镇魂”二字，是秦小蛮爷爷临终前留下的遗物，是秦小蛮太爷爷传下来的，来历不详，据说能克制一切邪祟。
“往哪画？”秦小蛮握着笔，手心全是汗。
“符文交汇处！”沈砚指着祭坛中央的凹槽，那里刻着个巨大的“武”字，“破坏阵眼！”
秦小蛮深吸一口气，纵身跃向祭坛。
血蚕见状，纷纷朝着她扑来。
秦风紧随其后，挥刀在她周围砍出片安全区。
沈砚则抱起酒葫芦，往祭坛上泼洒烈酒，火焰沿着酒液蔓延，将涌来的血蚕烧成灰烬。
秦小蛮冲到祭坛中央，举起判官笔就往“武”字凹槽里刺。
笔尖接触到符文的瞬间，祭坛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，红光暴涨。
盘龙柱上的骸骨剧烈挣扎，像是要挣脱束缚。
“用力！”沈砚大喊。
秦小蛮咬紧牙关，全部内力都灌注到笔上。
本该柔软的笔尖变得无比坚硬，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，判官笔竟刺进了坚硬的石质祭坛！
奇迹发生了。
判官笔接触过的地方，符文瞬间褪色，血蚕爬过就化为灰烬。
判官笔笔杆上出现微不可查的裂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