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有水囊？最好是干净的井水。”沈砚问道。
小乞丐赶紧递过来一个破旧的水囊：“我这有水，是昨天从井里打的。”
沈砚接过来闻了闻，没有异味，应该是干净的。
他又从自己买的盐里倒出一小撮，小心翼翼地放进水里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？”络腮胡乞丐警惕地问。
“加盐。”沈砚解释道，“他上吐下泻，体内的盐分都流失了，必须补充回来。”
他又想了想，从怀里掏出一个麦饼，掰碎了放进水里，用树枝搅拌均匀。
“再加点头粉，补充点能量。”
看着沈砚忙忙碌碌的样子，乞丐们都露出了怀疑的神色。
“这玩意儿能治病？”
“看着跟泔水似的，能喝吗？”
沈砚也不理会他们的议论，专心致志地调配着“口服补液盐”。
他尝了尝，咸淡适中，应该差不多了。
“来，帮我把他扶起来。”沈砚对小乞丐说。
两个乞丐小心翼翼地把张大哥扶起来，让他靠在墙上。
沈砚端着水囊，一点点地往他嘴里喂水。
张大哥己经处于半昏迷状态，吞咽十分困难。沈砚耐心地喂着，时不时停下来帮他顺顺胸口。
“慢点喝，别急。”
就这样，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了半个时辰，水囊里的水下去了小半。
奇迹发生了。
原本奄奄一息的张大哥，脸色竟然渐渐有了点血色，呼吸也平稳了许多，不再像刚才那样急促。
“动……动了！”小乞丐惊喜地喊道。
只见张大哥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，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，似乎有了些力气。
乞丐们都惊呆了，围过来看，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。
“这……这就好了？”络腮胡乞丐挠了挠头，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沈砚松了口气，擦了擦额头的汗：“还没好利索，还得继续补水。不过总算暂时脱离危险了。”
他把水囊递给小乞丐：“每隔半个时辰喂他一次，明天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小乞丐接过水囊，看沈砚的眼神充满了崇拜：“沈郎君，你太厉害了！比那些符师还厉害！”
其他乞丐也纷纷向沈砚道谢，态度和刚才简首判若两人。
络腮胡乞丐更是红着脸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：“沈郎君，刚才是我不对，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沈砚笑了笑：“没事，我知道你们也是着急。”
他看了看天色，太阳己经升得很高了：“我还有事，先回去了。记得按时给他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