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趴在演武场边缘，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。
阳光毒辣辣地晒在背上，烫得皮肤发疼。
“沈医官，再加把劲啊！这才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！”络腮胡卫兵在旁边练着拳，每一拳都带着呼啸的风声，“想当年我刚入营，扎三个时辰都不带挪窝的！”
沈砚翻了个白眼，有气无力地说：“你那是铁打的身子，我这是……纸糊的。”
自从上次用巴豆汤搞定画皮妖后，秦风就像是看沈砚不顺眼，非说他身手太差，硬逼着他跟着银甲卫练硬气功。
结果就是，沈砚每天累得像条狗，别说练什么硬气功了，就连走路都打晃。
“不行了，不行了。”沈砚实在撑不住，，“再练下去，我就得给自己开副活血化淤的药了。”
护林甲从领口爬出来，在沙地上打着滚，像是在嘲笑他。
“笑什么笑？”沈砚没好气地把它抓起来，“有本事你去扎马步。”
护林甲用触角指了指演武场边的兵器架，那里挂着些刀剑，还有几张人体经络图。
沈砚眼睛一亮，突然有了主意。
一瘸一拐地走到兵器架旁，取下那张人体经络图，又从药箱里翻出本《人体肌肉图谱》，这是他根据前世记忆画的。
两张图一对比，沈砚顿时看出了门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沈砚摸着下巴，若有所思，“硬气功的发力点，和肌肉群的分布高度吻合啊。”
比如铁布衫的运气法门，强调要将内息汇聚于丹田，再扩散至全身。
对应到肌肉图谱上，就是要调动腹首肌、腹斜肌等核心肌群，同时收紧背阔肌和胸大肌，形成一层天然的保护屏障。
“这可不是什么玄学，是科学！”沈砚兴奋地一拍大腿，“只要找对发力的肌肉群，就能用最小的力气，达到最大的防御效果。”
说干就干，沈砚按照图谱上的标注，尝试着调动相应的肌肉。
一开始还不太熟练，要么是用力过猛，要么是找错了肌肉群，弄得浑身酸痛。
但他毕竟是学医的，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，没过多久就找到了诀窍。
“就是这样！”沈砚感觉一股气在体内流动，虽然微弱，却真实存在。
沈砚试着让络腮胡卫兵打他一拳，络腮胡卫兵犹豫了一下，轻轻打在沈砚胳膊上。
“哎哟！”沈砚瞪着络腮胡卫兵，“用点力！没吃饭啊？”
络腮胡卫兵没办法，只好稍微用了点力。
“砰”的一声，沈砚感觉胳膊像是被石头砸了一下，但奇怪的是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。
“有效果！”沈砚眼睛一亮，“再来！”
络腮胡卫兵这次用了七成力，拳头带着风声砸向沈砚的胸口。
沈砚按照改良后的方法，迅速调动核心肌群，同时收紧胸肌，又将为数不多的内力汇聚胸肌。
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沈砚被打得后退了两步，但除了有点胸闷，并没有受伤。
“真的可以！”沈砚兴奋地跳了起来，“我成功了！”
周围的银甲卫们都看呆了，他们练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硬气功，沈砚竟然在短短几天内就初见成效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。
“沈医官，你这是……顿悟了？”王老三挠着头，一脸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