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林甲突然对着面具龇牙咧嘴，喷出股绿雾。
红宝石接触到绿雾，竟发出滋滋的响声，表面浮现出张痛苦的人脸。
“是老张！”秦风惊呼，“他还在！”
人脸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，留下的只有红宝石上淡淡的焦痕。
沈砚突然明白过来：“护林甲的精气能克制这面具！”
秦风眼睛一亮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们可以毁掉它。”沈砚握紧面具，“只要找到剩下的血蚕，还有幕后操纵的人。”
秦风却摇了摇头：“没那么简单，这面具的主人，可能是我们惹不起的。”
“再惹不起也得惹。”沈砚将面具揣进怀里，“总不能让更多人白白送死。”
秦风看着沈砚坚定的眼神，突然笑了：“好小子，有种。”
秦风摘下佩刀：“今天早点休息吧。”
沈砚看着火盆里的灰烬，突然想起什么：“等等！那些卷宗里，有没有提到阴市丙字三号？”
秦风的脸色微变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我在皮影戏班的账簿上看到的。”沈砚盯着他的眼睛，“可是长安城内阴市没有丙字区。”
秦风沉默半晌，点了点头：“长安城内的阴市才有几只妖怪，能有十几个铺子就不错了。”
“长安城内阴市做生意那几个妖怪基本是对人类无害的，对于不伤人的妖怪斩妖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它们也不敢在斩妖司眼皮子地下搞事情。”
“那这……阴市丙字三号……是哪里？”沈砚看出秦风有线索。
“城外往西南方向大约西、五个时辰，大山里有个荒村，每月初一、十五是妖怪赶集的日子。那里是距离长安城最近，也是小有规模的阴市。”
“爹，你去过？”
“没去过，听人提起过，而且那里的妖怪对人类并不友好。”
“那正好，明天就是十五，我们可以从那个阴市查起。”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不过这次，得带上我的护林甲。”
护林甲似乎听懂了，兴奋地在沈砚肩头转了个圈。
三人清理完书房时，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。
沈砚把青铜面具藏进特制的木盒，外面裹了三层浸过烈酒的麻布——这是护林甲示意的，说能暂时隔绝面具的妖气。
路过演武场时，看到络腮胡卫兵正在教新卫兵练硬气功。
新卫兵扎马步的姿势歪歪扭扭，被络腮胡敲得龇牙咧嘴。
“沈医官，秦队正！”王老三老远就打招呼，手里还提着一坛酒水，“昨晚的事多亏了您，这酒给您庆功！”
沈砚接过酒坛，突然笑了：“庆功还太早，咱们的硬仗还在后头呢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