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陈林果断下令，“立即切断主供能线路。”
“等等！”零打断，“计算出替代方案：采用脉冲式低频切割，可降低热负荷峰值37%，同时维持有效切割速率。风险系数可控，建议采纳。”
陈林目光一凝：“执行。”
“参数调整中……完成。”零语速飞快，“新频率锁定，启动倒计时——三、二、一。”
激光再度亮起，不再是持续光束，而是以极快频率闪烁跃进，像心跳般稳定而有力。岩面被一点点剥离，断口平整，无过热痕迹。
“稳住了。”秦岳松了口气，回头冲陈林竖起大拇指，“还是你和零配合得溜。”
“我们是三角。”陈林淡淡道，“你负责落地，我拍板，它算数。缺一个都转不动。”
“那我岂不是最苦的那个？”秦岳哼了一声，“你们一个动脑子一个动手指，我就得在这儿搬石头拆炸弹。”
“你可以辞职。”零适时接话，“根据过往行为模式分析，您辞职概率为0。03%，误差范围±0。01%。”
“你闭嘴吧你。”秦岳笑骂。
施工节奏逐渐回归正轨。战士们分工明确，有人清理碎石，有人加固临时支架，还有人在新设的监测点安装传感器。整个工地运转流畅，不再有之前的慌乱。
陈林站在高台上，目光扫过每一处作业区。他知道时间不多——末日倒计时仍在跳动，每一分钟都珍贵如金。
零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却不再是例行通报。
“警报：东南空域发现高速移动热源。”
三人几乎同时抬头。
“距离17公里，高度800米，未识别型号。”零语调转冷，“无通信信号，无飞行特征匹配记录，预计6分32秒后进入可视范围。”
陈林眼神一沉，左手搭上护盾发生器，蓝光瞬间增强。
“所有作业暂停。”他声音不高，却穿透整个工地，“战斗组就位，护盾全功率开启，激光平台转入防御模式。”
秦岳吹了声口哨，抓起对讲机就吼：“一组前置警戒，二组接管高点火力，三组带反器材枪上东坡掩体！快！”
零同步展开全息投影，空中轨迹图迅速生成，红点正快速逼近。
“热源体积约十五立方米，外形不规则，表面温度异常偏低。”零继续播报，“初步判断非常规飞行器，不排除生物载具可能性。”
陈林盯着那条不断延伸的轨迹线，一言不发。
秦岳走到他身边，低声问：“打还是谈？”
“等它露脸再说。”陈林说。
风从峡谷口灌进来，吹动他的衣角。护盾发生器持续闪烁蓝光，映在三人脸上，忽明忽暗。
零的光球悬于中央，全息图层层展开，数据流滚动不息。
远处天际，一道模糊轮廓正撕开云层，无声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