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事快讲完了。”对方说，“苏婉博士的基因实验日志，在‘深根计划’数据库中标记为S级样本。她最近一次提取外星DNA序列的时间是——昨天凌晨三点十七分。”
指挥室温度仿佛骤降。
秦岳猛地抬头，手己按在烈焰拳充能装置上。
零的光球瞬间转为暗红：“检测到飞行物底部能量波动上升，疑似准备激活强电磁脉冲装置，干扰范围覆盖整个避难所主控系统。”
陈林没动。
他只是抬起左手，按在能量护盾发生器上。蓝光亮起，映得他半边脸发青。
“你查得很细。”他说，“可惜漏了一件事。”
“哪件？”
“苏婉的实验日志从不存本地。”陈林轻笑，“而且她昨天凌晨三点十七分，正在我办公室里——因为熬夜被我拎去休息室强制睡觉。”
对方没回应。
零补充：“另外，‘深根计划’数据库早在三年前就被物理销毁。你现在引用的编号格式，是旧版测试系统的临时标签。”
陈林往前一步，靠近麦克风：“所以你是冒充的。要么是骗子，要么是探子。不管是哪种，都不欢迎。”
他抬手，打了个响指。
“A组，冷冻射线枪就位。B组，启动电磁干扰阵列。目标——飞行物前方五十米。”
秦岳咧嘴笑了：“总算轮到我出场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对方突然提高音量，“我们并非敌对！只要你们愿意建立合作关系，我们可以提供——”
“我不需要你们提供什么。”陈林按下扩音键，声音穿透风雪，“在这里，想谈的人是我，想走的人也是我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一枚冷冻弹呼啸而出，在飞行物前方五十米处炸开。
轰！
积雪瞬间冻结，升腾起十米高的冰墙，像一道突兀竖起的墓碑，隔开了双方。
监控画面剧烈晃动了一下。
“零，追踪他的反应。”
“瞳孔收缩12%，喉结上下移动一次，右脚后撤半步——典型的应激退避行为。”零报告，“飞行物力场屏障功率提升30%，准备升空。”
“让他走。”陈林挥手，“别追击，也别松懈。”
冰墙之后，那道银灰色身影缓缓转身，看了眼高耸的冰障，又望向主控室方向。
几秒后，飞行物底部环状发光带缓缓旋转，带动整体离地。
陈林始终站在原地，左手仍搭在能量护盾发生器上，蓝光未熄。
秦岳收起烈焰拳充能装置，低声说：“这帮人不会就这么走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记住今天怎么被请出去的。”陈林淡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