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良：“那一定很多女学生追求他吧。”
李慕婉笑而不语。
“在国外的时候也有很多女生追他，不过他都不怎么搭理。”
“因为，他有女朋友了？”李慕婉试探说，“不过他都结婚了，拒绝那些女生的追求，也是理所当然啊。”
马良嘴里含着一口红酒，差点就喷出来了，他取出餐巾纸擦干净，“抱歉啊。”
“王林师兄什么时候结婚了？”
李慕婉一顿，“你不知道？”
马良疑惑，王林在国外一直单身，按理说刚回国，不可能在国内那么快就结婚了。
可李慕婉一直以为王林两夫妻是一起回国的，可中间隔了几个月的时间差，马良不知道也并非没可能。
“你跟他，在伊顿大学，很熟吗？”
“差不多，他的事情我基本都知道啊。”马良捧着酒杯想不明白。
李慕婉说：“那你不知道他曾在云天高中读书的事？”
“师兄从来不提过往，但是伊顿大学的事，我大多都知道。”这也是马良不知道王林跟表姐曾经是校友的原因。
所以王林也许没有结婚？李慕婉清亮的眸子映在红酒杯里，可是为什么他要在人前承认自己已婚呢？
李慕婉想不明白，王林倒好温水放在她旁边，李慕婉道了谢，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婉儿，你想什么呢？”马良看她情绪不对。
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，眼角是王林西服的深色，还有他身上渡来的淡淡清香，李慕婉往窗外侧头，声音温柔，“时间晚了，我想回家。”
马良抬起手腕看时间，已经九点半了，西餐厅内用餐的人也陆续离开。
三人一起等电梯，马良接了个电话走远，只留下两人，李慕婉沉思后试探问他：“师兄。”
“嗯？”王林垂眼看她，面颊还带着微醺。
“你这么晚回家，不用照顾你怀孕的太太吗？”
她问的有些胆大，王林神色如常，却有一丝情绪划破心间，他那些阻拦桃花的谎言，最终也适用在了李慕婉身上，而那晚说的孩子，也另有深意。
“我……”王林刚开口，手机铃声就响了，他话没说完，“抱歉，我接个电话。”
他没避开李慕婉，只是沉声跟许立国说：“我马上下来。”
马良还没讲完电话，电梯已经到了，李慕婉没等到答案，“师兄有事先走吧，我等等马良。”
王林进了电梯，电梯门就要关了，王林眼睛的冷漠转变柔色，声音也柔了，似在提醒，“马良性子是好，可是否为良人，不是听他人一面之词。”
李慕婉眼睛微张，双唇微启，诧异王林为何要与自己说这些，她在最后关上的缝隙里，看见他一双深眸，绽出不明的情愫，她想看清楚一点，门紧紧闭上，什么都没有了。
王林的话一直牵引着她，包括马良所说，李慕婉总觉他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，王林不愿告知，或有意隐瞒，以他的性子，普通朋友，还不值得倾诉心中隐秘，所以，她刚才的问题，王林也许不会回答。
她叹了口气，马良电话结束回来，朝李慕婉笑的开怀，“婉儿，师兄呢？”
“他好像有急事，先走了。”李慕婉情绪不是很佳，可面上还是能看见笑意，“我们也走吧。”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我打车就行了。”
“我叫了代驾没事，我表姐跟我说过，我知道你家住哪，顺路的事，你就别跟我客气了，况且，我姐要是知道吃完饭我没给你送回去，她得训我。”马良逗她开心。
李慕婉轻笑，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街景忽明忽暗，车辆如梭，霓虹灯斑驳掠过车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