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若愚僵住。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？”连山信眼神冰冷，“昨夜我去查抄屈家，顺手搜了他的密室，发现了七具少女尸体，全都是处子之身，心血被抽干，用于炼制‘返童丹’。而名单上，赫然写着曾凝冰的名字??排在下一个。”
曾凝冰浑身剧震，不可置信：“你说……曾夫子要杀我？”
“不是要杀你。”连山信纠正，“是要用你最后一次。等你突破筑基境，体内凤血完全激活，就是你死期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。
曾凝冰的脸色由红转白，再由白转青。
她从小敬重的义父，竟是要将她送上祭坛的刽子手？
而眼前这个刚刚羞辱她、控制她的男人，却是唯一揭开真相的人？
“所以……我该感激你？”她声音颤抖。
“不必感激。”连山信摇头，“你只需要明白，现在只有我能保你活着。只要你愿意合作，我可以教你如何屏蔽凤血波动，避开萧元化和曾夫子的感知。”
“条件是什么？”她问。
“很简单。”连山信嘴角微扬，“做我的试验体，帮我完善‘斩龙真意’的控制精度。每次实验，你会短暂失去意识，可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，但不会伤及根本。”
“如果我不答应呢？”
“那就继续跪。”连山信淡淡道，“而且下次，我会命令你当着全书院的面，亲吻我的靴子。”
曾凝冰死死盯着他，眼中怒火与挣扎交织。
良久，她终于低下头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：“……我答应。”
连山信满意点头。
他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
真正的博弈，还在后面。
***
三日后，清晨。
书院演武场，晨雾弥漫。
一场备受瞩目的比试即将开始??连山信对阵戴悦影。
消息传开，万人空巷。
谁都知道，戴悦影乃当朝长公主，天赋卓绝，半年前已是练气九重巅峰，距离筑基仅一步之遥。而连山信，据说是锻体境武者，连灵气都无法感应。
许多人断定这是一场虐杀。
就连书院执事都劝连山信退赛，免得丢脸。
但连山信拒绝了。
因为他知道，戴悦影今天一定会来拼命。
自从上次被他击败后，戴悦影便闭关苦修，据说得到了皇室秘传功法《九阳焚心诀》，实力暴涨。
更重要的是??她听说曾凝冰也被连山信“收服”了。
嫉妒，让她发狂。
比试开始前一刻，戴悦影身穿赤金战甲现身，眉心一点朱砂如血，周身烈焰缭绕，气势逼人。
她冷冷看向连山信：“听说你欺负曾凝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