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着洛无心的手按在腰腹,哼哼唧唧地装可怜,“是不是内伤啊?我金丹上不会留了个印子吧?”
萧羿:“……”
没见过这么碰瓷的!
萧羿憋着一肚子火,但清楚认识到,自己根本不是这无赖的对手,憋屈地扭过头,一拍桌子,“来八个火烧!”
“九个!”裴栖鹤立马不叫了,笑嘻嘻地说,“也给你吃一个。”
萧羿哼了一声:“我早就辟谷了,用不着这些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。”裴栖鹤拿起筷子,“可在我看来,辟谷是为了吃不着饭的时候饿不死,可不是为了不吃饭。”
“有的吃就吃嘛,怪不会享受生活的。”
萧羿翻了个白眼,但到底还是吃了那一个火烧。
他犹豫一下,指着洛无心问:“他真能吃五个火烧?”
裴栖鹤挑眉:“还想吃个就直说嘛,小师弟又不会这么小气。”
萧羿:“我才没有!”
洛无心看他一眼,把五个火烧拉到了自己面前。
萧羿:“都说了我没想吃!”
“嘘,别吵。”裴栖鹤拍拍他,示意他们看对面那栋楼,“你们看那边。”
对面是个格调高雅的酒楼,萧羿挑眉:“看什么?”
裴栖鹤叹了口气:“你没发现那边人特别多吗?”
“凡间哪儿人都特别多。”萧羿撇了撇嘴,“一窝一窝的,连个练剑的空地都找不到。”
“那是你练剑动静太大。”裴栖鹤“啧”了一声,显得很是八卦,“我打听过了,听说,这楼上有位‘怜儿’姑娘要招婿。”
“这位姑娘家财万贯,容色无双,但一心只想要一位,会吟诗的才子做良配,所以接连三日在此听诗。”
“楼下才子在此大声吟诵自己写的诗作,若是打动了那位怜儿姑娘,她就会从楼上现身将才子请上楼相会。”
他摇头晃脑,兴致勃勃,“最后,集齐几位才子,进行最终的决赛!”
萧羿拧眉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你不想看看热闹吗?”裴栖鹤指了指楼上,“你不好奇谁家姑娘吹那么大牛,到底多漂亮多有钱吗?”
又指了指楼下,“不好奇谁这么爱当显眼包真来这念诗吗?不好奇他们能写出多少酸诗吗?”
萧羿表情古怪:“你到底是来干嘛的?”
“不明显吗?”裴栖鹤眨眨眼,伸手揽住洛无心,振振有词,“听说你下了山,我们怕你一个人无聊,特意来找你玩的啊!”
洛无心还捏着火烧,慢条斯理地啃着,闻言,配合地点了下头。
萧羿恼怒:“……你俩给我回去!”
“才不走。”裴栖鹤嬉皮笑脸,“我给掌门留了信的,你行走江湖没有经验,一个人怕不是连裤衩子都骗人骗光了,还得二师兄看顾你。”
萧羿恼怒:“胡说什么!我什么骗局看不破?”
“哦?”裴栖鹤指了指对面的酒楼,“那这是什么情况,你看得破吗?”
萧羿冷笑一声:“一个骗子玩一群傻子而已。”
“楼上的是骗子,楼下的是傻子!”
“嘘!太大声了!”裴栖鹤连忙去捂他的嘴,“他们都听见了!”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四周的“才子”们听见他的评价,一时间都不服气地看了过来:“哪来的毛头小子!在这大放厥词!”
“去去去!滚一边去!不识货的东西,怜儿姑娘怎么可能是骗子!”
“你会作诗吗你?大字都不识几个吧!”
“呵呵。”楼上传来一阵笑声,一只带着紫色珠链的手撩开纱帘,往下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