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只是顿了顿，就继续往前走，林之下跟在一旁。
没有百鸟鸣叫，晚上的树林比白天要安静不少。两人踩踏在地上的声响也弹进耳朵里，仿佛林中只有他们行走呼吸的声音。
“晚上赶路也不是很安全，野兽多。”林之下算了算，“可能会碰见猛兽，比如野猪。”
闻声笑了，“野猪也算？我觉得要是碰见野猪不是它追我，而是我追它。”
林之下没有笑，认真解释，“野猪的獠牙锋利，皮也厚，不是一般的刀能刺穿的，总之很危险，你不要大意。”
被教育了一顿的闻声说，“我知道了。我留意前面，你留意后面。”
“我会留意有没有猛兽靠近的。”
“我说的是尾随的人。”闻声嘲讽说道，“人可比猛兽可怕多了。”
“哦。”
闻声问，“你觉得谁像老k？”
“我还没有猜出来。”
“那你加油。”
“好。”
林之下答得认认真真，闻声听了不知道为什么想笑。
这家伙每次一板一眼地说话她就想笑。
天知道她被戳中了什么笑点。
走了大概半个小时，闻声估算了无人机飞行的轨迹，离悬崖大概还要走两个多小时，这还得是路好走的情况下。
走夜路到底不如白天走路轻松，视野狭窄了许多，还要小心前面茂密的灌木后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，也要时刻留意后面有没有跟着脚步声。
又前行了半个小时，两人看见了一条宽敞河流。
闻声打着手电筒的光照在河床上，能看见底下的石头，“水不深，可以直接走过去。”
林之下说，“但石头一定很滑。”
闻声看看左右，见旁边树上如蛇攀爬的藤蔓，也不知是什么藤条，但上面长了一些凸起的硬结。她用刀子割了一段，用力扯拽，没有断。她又切下两根扔给林之下，“系在鞋子上，绑结实一些。”
林之下明白了，增加摩擦力。
两人坐在地上将藤蔓系上，因藤蔓上有硬结，又并不太粗大，在鞋子上简易地缠上几圈后，既不笨重又有很大的摩擦力。
林之下先下了水，他用脚在石头上蹭了蹭，还有些滑，但比想象中好多了。
他这才朝背后伸手，“我抓着你。”
闻声看着在手电筒明亮光照下显得更白了的手，发现林之下看着个高又弱，但意外的手似乎还挺有力量。
有人借力过河当然更安全一些。
闻声没有拒绝，伸手握住。
林之下牢牢抓着她的手，两人开始往河对岸走。
林之下走得不急，每一步都很小心，闻声也不催他，在丛林里催促人可是一件蠢事。
忽然前面的人脚步一停，闻声问，“什么事？”
“有鱼从我脚边游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