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，暗暗磨牙。
程管家注意到了后到的男人，微微躬身，恭敬唤道：“黎少爷。”
黎晏微微点头，沉吟片刻后，看向程奉尧：“程老，刚才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他和桑俞才刚出拍卖行的大门，就远远看到程管家把程老爷从地上搀扶起来。
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。
“本来刚才这条老命差点就交代在这个地方了。”程奉尧乐呵呵道：“要不是有这个丫头啊，你们两个就见不着我喽。”
此话一出，桑俞顿时就惊讶了。
就连黎晏的眼中都难得划过一抹诧异。
程老的身子如何，他们作为跟程家常有往来的晚辈是清楚的——
不发病还好，一旦发病，就极难治疗，甚至有时候连京城最权威的外科专家都束手无策。
况且，以程老的性子是从来都不会夸大其词的。
他的病况，可以说是比白家的那位老爷子还要复杂。
桑俞跳到慕棠的面前，眼中带着好奇和打量，感激也是真的：
“小妹妹，真的是你救了程老啊？本以为你上次救了白老爷子只是侥幸而已。看不出来，你年纪挺小，居然这么厉害！
这精湛的医术，都快赶上红花榜上那位神出鬼没的神医枫荷了！”
慕棠抖了抖袖子，没给他甩什么好脸色，淡然道：“没什么，侥幸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桑俞知道她这是昨晚的气还没消，脸上不由得划过一抹尴尬之色，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男人。
黎晏轻咳一声，也向女孩伸出一只手，语气认真道：“这次多谢了。”
慕棠唇边笑意收敛。
她冷哂一声，抬脚就走。
直接是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了。
许星熠紧随其后。
“……”
桑俞一脸懵逼，程奉尧略感意外：“怎么，原来你们认识？”
桑俞干巴巴地笑了一声，含糊不清地承认道：“是啊，而且还挺熟的。”
昨晚把人家给得罪得那么狠，可不熟嘛。
虽然他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清楚。
但是敢这么明目张胆甩这位爷脸色的，放眼整个京城，那位姑娘都是头一个。
黎晏瞥他一眼，后者立马噤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