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听死了。
林之下虽然常跟死人打交道，但是过往的逝者都与他无关，也并不是死在他的面前，即便他们死去的面貌大多要比陈听恐怖十倍。
但这些冲击都比不上陈听的死。
苏飞雁也看出了他在走神，直到她扣动扳机，林之下才从那声响里回神。
他猛地盯着苏飞雁，“你不要再杀人了。”
“你不想杀人，就不要来参加游戏。”
“杀人不是游戏规则！”
“但这就是撒旦游戏！你以为场外的人想看你磨磨唧唧靠脑子解决问题吗？你以为这是智力大闯关？”苏飞雁毫不留情地讥讽道，“你走错地方了林之下，如果不是战士，你早就死了。”
还被她的枪指着脑袋的闻声说，“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背包资源很丰富，不如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出师未捷身先死。闻声叹气，“你要什么？”
“我要林之下的命。”
闻声一顿，十分客气地问，“那你拿枪指着我的脑袋做什么？”
有毛病？
苏飞雁说，“因为我要你亲手杀了他。”
林之下一愣，闻声也笑了笑，“你也不像是这么有闲工夫的人，真要杀林之下，不如你自己动手。”
苏飞雁说，“但我不想，我就想看你杀他。”
枪口在闻声的后脑勺上捅了捅，闻声皱了皱眉。
“我这个是半自动步枪，一旦扣动扳机，下一步就会射出一颗子弹，要不要让子弹出来，决定权在我手上。你想挨子弹吗？”苏飞雁又警告说，“你也别想着反杀，我不信你的动作会比我的枪更快，如果你有这个自信的话可以试一试。”
闻声朝林之下示意了个眼神，让他走。
林之下只是刚动了动，苏飞雁就又把枪往闻声的脑袋上顶，几乎压得她低头。
“你走，就是她死。当然，你不走，就是你死。”
林之下不动了。
苏飞雁不耐烦说，“选！”
林之下眉头一低，“我杀了闻声后，你会立刻杀了我，不管怎么样都是双杀。”
“那很可惜，她死了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林之下抬头看她，“你不觉得剧院里的味道变奇怪了？”
苏飞雁本来想反驳，可很快她就察觉到林之下不是在诈她，木质构造的剧院一直弥漫着木头独有的香气，现在却多了一股怪味。
那种味道刺鼻，充斥在每个人的鼻腔里，刺激着他们的嗅觉。
很快苏飞雁就发现林之下的脸色变了，变得……有点绿。
闻声也发现了，她忽然明白了什么，猛地看向通风口，只见一只手在墙外探出，手里正拿着一根冒烟的棍子，风一吹，烟雾飞快吹入剧院。
苏飞雁也往通风口看，立刻反应过来，“毒丨气！”
在她走神的瞬间，顶着脑袋的枪口忽然一松。
她几乎没有犹豫，立刻开枪。
但子弹没有打中闻声的脑袋，而是从她的肩头上擦了过去。
在这刹那，闻声猛地转身，抓住她的枪往她胸口上压，完全钳制了她的手，逼得她直接往后急退。
苏飞雁立刻还击。
但闻声已经占尽优势。
苏飞雁脚下一绊摔在地上，连手上的枪都落入了闻声的手里。
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