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沉思良久,慢悠悠地说道:“想要拿下蜀国,就必须攻破这剑阁,要想攻破剑阁,就需要先解决掉这剑阁守将益州侯司马恪。那就依军师所言,如果能让蜀王除去司马恪,剑阁蜀军必然士气大落,军心不稳。”
杨晔道:“公主殿下,臣听闻剑阁副将赵错,谨慎多疑,对待将士也颇为刻薄,与守军将士关系并不融洽。只要能除去司马恪,我军拿下剑阁就大有希望。”
没多久,蜀国国都成都便传出,益州侯司马恪拥兵自重,企图借与周军对峙而长期掌控军队的各种消息。
而蜀军也在剑阁击退周军的大举进攻,但两军陷入僵持阶段,周军没有再度发起进攻,剑阁守将司马恪也同样按兵不动,也没有主动出击。
这令蜀王司马晟心中大为不安,他这位王叔,在军中素有威望,在益州也是声誉卓著,又是自己长辈,司马家祖上内讧历史,他也是十分清楚。
对这位让自己心生忌惮的王叔,封到益州侯,已经无法再封,除非……
“既然周军连遭败绩,益州侯为何不主动出关击退周军?”
蜀王司马晟询问左右。
蜀王左右已被杨晔派出的说客重金游说。
杨晔派出的说客按照吩咐好的说辞,向蜀王身边的近臣,献上重金说道:“我大周镇国公主已经与益州侯达成协议,愿止戈言和,益州侯也已同意两国恢复和平,作为交换,公主愿助益州侯在朝中获得大权。但蜀国需向我大周称臣并定期纳贡,并请蜀王和王后一同来洛京,朝觐我大周皇帝陛下,来维护两国来之不易的和平。”
说客对蜀王近臣说道:“恐蜀王难以接受,故而镇国公主和益州侯商议,以重金联系诸位蜀王近臣,希望诸公为蜀国百姓和益州安危着想,劝说蜀王任命益州侯治理蜀国朝政,同时能劝说蜀王和王后能亲赴洛京以示友好。”
蜀王左右近侍纷纷上奏蜀王说:“近日成都城内传出,益州侯拥兵自重,企图与大周公主私下媾和的消息。”
“臣等听闻,那周军统帅镇国公主说,在蜀国之内,唯一忧虑的就是益州侯,要是益州侯当蜀王,她必然不敢进犯蜀国。”
“是啊,大王,臣听闻,大周公主说要请其皇兄大周天子册封益州侯为蜀王!”
蜀王司马晟大怒:“什么!大周公主竟然如此无视本王!孤才是蜀王啊!”
“启禀我王,大周公主不仅无视我王,私底下更是与益州侯似乎达成某种协议。”
“大王,益州侯与大周统帅如今两军休战,互不开打,不像是对手,更像是真的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般。”
蜀王急问:“达成默契?”
“启禀我王,益州侯明明已经打败了周军的进攻,却不主动出击,理应彻底将周军赶出我蜀国境内。恐怕还真是和周军达成什么默契,试图养寇自重,又或是想取而代之?”
“益州侯他想干什么?他可是孤的叔父啊,他想取谁代之?”
“大王,益州侯和大周公主已经达成协议,他们已经派人联系朝中重臣,试图以重金利诱我等,企图对大王不利啊!”
“启禀我王,益州侯已经派使者来劝说我等,劝我王为蜀地百姓着想,前往洛京朝觐,并向那大周天子称臣纳贡。而大周公主希望我王将蜀国朝政交于益州侯执掌。”
“什么?竟有此事!益州侯竟要让孤向那乱臣贼子称臣!他是否忘了自己也是司马氏之后吗”
“此事,千真万确啊,臣等一心忠于我王,拒绝益州侯的重贿,立刻赶来禀报。”
“启禀我王,大周公主和益州侯希望我王能亲自前往洛京朝觐周帝,并称要王后一同前往。”
“启禀大王,那大周天子后宫嫔妃众多,还当着那已经投降的梁主面前,抱起那梁主的长姐,让昔日梁国长公主亲自为他倒酒喂食。”
“什么?无耻昏君!”
蜀王气坏了,他也得知大周公主灭梁之后,将梁主后宫嫔妃赏赐给手下将士,如今竟然要他最爱的王后一同前往洛京朝觐那周帝。
“回禀我王,据剑阁副将赵错来信,如今我前线士兵只闻益州侯,连他这个我王钦点的副将,都不受重视,赵错根本无法调兵。长此以往,臣恐生变故啊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蜀王司马晟内心非常焦虑,他知道自己这位叔父无论是能力还是声誉都远胜于他,更不用说在军中的威望。
“我王,万不可赴那洛京啊,万一我王被大周扣下,益州侯岂不是趁机自立为王。”
“大王,如今周军久攻不克,正是其疲惫之际,可以命益州侯主动出击,将周军彻底击溃,赶出我蜀国境内。倘若益州侯不听大王军令,那岂不是证明其与周军达成默契?”
“届时可命人收缴其兵权,也好彻底了结我王的后顾之忧。”
“启禀我王,剑阁副将赵错,武艺高超,亦是我蜀国猛将,为人谨慎又忠于我王,有此猛将驻守剑阁,我王无忧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