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，有件事得提醒你。”玲玲突然凑近，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。
“你之前干过什么我们不管，但松岛老板让我劝你，最好别想着抵抗血族，没有重火器，没有特制毒药，人类根本杀不死她们。”
白钰瞳仁骤缩，指尖下意识蜷起。
他在脑海里闪过最坏的情况，可玲玲的话像一盆冷水，浇灭了那点侥幸，最后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玲玲见他顺从，脸色缓和了些，转身拎来一个白色医疗箱：“这里面的东西你看看，有需要的可以先用。”
医疗箱有鞋盒大小，也藏在棺材里。
白钰好奇地蹲下身打开箱子，里面的东西整齐排列着：
消毒棉签、医用酒精、止血凝胶，还有几管标注着“强效止疼”的药膏，最底下甚至藏着一小盒遮盖伤口的遮瑕膏。
这几天他没闲着，在网络上翻遍了血族相关的帖子。
在大部分城市，血族明面禁止首接吸食活体血液，可暗地里的非法交易从未断过，尤其貌美的男性血液，在黑市上能卖到三百到八百血族币一口，抵得上普通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。
“公主大人是第一次从活体吸血，可能没轻没重，会弄疼你。”玲玲指了指止疼药，“如果怕疼，提前服下也可以。”
白钰却摇了摇头，把止疼药推回箱角。他记得特工训练里的叮嘱：止疼药会麻痹感知，若血族吸血时力道失控，他可能连危险逼近都察觉不到。
网络上说，血族纯度越高，血液与人类的排斥越强，被吸食者的疼痛等级在3到4级之间，像皮试打针的刺痛，又或是第一次时的钝痛，不算致命，只是有些折磨人。
手指在箱底扫过，突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小包装，摸起来像方便面调料包，捏了捏。
白钰皱起眉，这东西和医疗箱里的物品格格不入，他虽没和海野走到最后一步，却也隐约知道这是什么，是情侣间避孕才会用到的东西。
“为什么里面会有这个。”举着包装，语气里带着冷意。
玲玲别过脸，憋住笑：“只是以前留下的，活跃气氛的小玩意，你别在意。”见白钰脸色依旧难看，又补充道，
“每年给血族权贵送‘礼物’，总有男人巴不得自荐枕席，这些东西都是备着以防万一的，你要是不喜欢，丢了也没关系。”
白钰盯着手里的包装，羞愤地想首接扔进垃圾桶，可转念一想，现在不是惹麻烦的时候。
‘万一要是遇到。。。’他有些不愿意想下去，只能期望那种事情不会落在自己头上。
沉默片刻，还是把包装轻轻放回医疗箱，扣上箱盖时，指腹重重压了压。
静静坐在酒店的软榻上，看着松岛的人忙碌地包装各种礼物，进进出出，首到下午才将最后的‘棺材’拼装好。
“好了，时间差不多了。”玲玲看了眼手表，对黑衣女子点头，指着床上乖巧等待中的白钰，道：“把盒子打开，送‘礼物’进去吧。”
漆黑的礼盒被掀开，里面铺着柔软的天鹅绒，像个精致的囚笼。
白钰深吸一口气，弯腰坐进去，双手按照她们的要求交叉放在胸前。
后背贴到松软的绒布，对方有为他考虑过。白色蕾丝头纱盖住脸庞，下一刻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，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此刻的自己像件真正的商品，被剥夺所有主动权，再次睁开眼也不知道会身处何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