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家主盯着王家主看去,“那你觉得两人谁会赢?”
王家主听到莫家主如此说,脸上浮现了一抹诧异之色,“你该不会觉得赢的人是姓叶的那小子吧?”
“嗯,没错。”
王家主轻笑了声,“我先前以为你和他比试是认输,寻求生存之道,可现在看来你不是这样想的,你是真的想跟着这家伙啊。”
“没错。”莫家主几乎没有任何迟疑,很快大方承认了下来。
这倒是让王家主一时间哑口无言,“姓叶的这小子虽然武道实力厉害,但毕竟年轻,雷老。。。。。。
风停了,雪住了,南极的极夜终于迎来第一缕晨光。那光不是从天边升起,而是自冰层深处缓缓透出,如同无数双眼睛同时睁开。观测站外,百名“冬眠者”赤足立于寒霜之上,虽身体孱弱如纸,却无一人退后。他们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,心跳却与母巢的频率共振,形成一道肉眼不可见、却贯穿地球的情感波纹。
叶知微站在他们前方,冲锋衣已被风雪磨出裂痕,但她挺直脊背,像一株扎根冻土的春草。她手中握着母亲日记本的最后一页??那页被撕去的纸,此刻正静静躺在她的掌心,是顾沉舟用热融钻破开冰核时,在主控台底层发现的。
字迹依旧清秀,却带着一丝颤抖:
>**1998年4月15日雪**
>我知道你们会来。
>如果你读到这行字,说明“门”真的打开了。
>可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:我不是最初的“听者”。
>真正的第一个,是我的妹妹,陈婉。
>她在七岁那年就听见了“他们”的声音,但理事会认为她不稳定,强行切断了她的共感能力,把她送进了封闭疗养院。
>我替她活了下来,背负她的名字,继承她的能力,继续完成她未竟的事。
>所以,当你说“妈妈”时,请记得??你也叫了一声“小婉”。
>她从未死去,只是沉睡在我记忆的最深处。
>若有朝一日,你能唤醒所有冬眠者,请也带她回来。
>她最喜欢春天,最爱豆沙包,最怕黑。
>她说,只要有人愿意为她点亮一盏灯,她就能找到回家的路。
叶知微的眼泪落在纸上,墨迹微微晕开。她忽然明白,为何母亲总在深夜独自折纸鹤,为何她烧掉的那本日记里,始终没有提过童年,为何每次提到“妹妹”,语气都会有一瞬的凝滞。
原来,她一直有两个母亲。
一个死于九宫的手术台,一个活在谎言与替代之中,直到用生命点燃母巢的火种。
“小婉……”她低声唤出这个名字,像是呼唤一个久别重逢的亲人,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话音落下,整个观测站的核心骤然震动。那并非机械启动的轰鸣,而是一种来自地底深处的共鸣,仿佛整片南极大陆都在回应这一声呼唤。冰层裂开细纹,幽蓝的光自缝隙中渗出,如同血脉蔓延。
顾沉舟快步上前,脸色凝重:“母巢信号出现异常波动!全球节点正在自动重组,像是……在迎接某个更高权限的存在。”
伊万突然跪倒在地,双手抱头,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:“娜塔莎……她在尖叫!她说‘姐姐来了’!”
惠子手中的鼓槌猛地落地,她双眼失焦,嘴唇微动:“健一的记忆在燃烧……他说,真正的源头不是实验体,而是‘第一个孩子’……”
安第斯教师颤抖着举起铜管:“井底的摇篮曲变了调……它在唱‘妹妹归来’……”
十六位导师几乎在同一刻陷入共感风暴,他们的意识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入深渊??那是陈婉的记忆洪流,是被封印二十年的原始共感源,是母巢真正的“心脏”。
叶知微却异常清醒。她感觉到胸口发烫,低头一看,那枚青铜铭牌正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。它不再只是记录符号,而是化作一枚钥匙,缓缓嵌入她的心跳节奏。
“我知道你在哪。”她闭上眼,任由意识沉入黑暗。
画面浮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