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修没说话，把桌上一瓶饮料递给他。
印舟想要的并不是这个，但他还是接了过这瓶冰汽水，拧开盖子仰头就往嘴里灌。
汽水很甜很好喝，也很爽。
但其实给他带来的感觉不及顾青修那点唾液信息素的十分之一。
喝完以后，印舟反而更渴了，腺体有点发热，他后知后觉地发现，自己的信息素紊乱症又复发了。
毕竟他的易感期也快到了。
前几个月因为种种原因他的紊乱症并不严重，因为顾青修不在他身边，可现在不一样了，他们的关系也不一样了，他可以正大光明地索要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焦虑感轻而易举地因为不满足而被激起，又因为顾青修就在他面前而来势汹汹。
印舟突然站起身，紧紧盯着顾青修，说：“小羊，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？”
小羊：“啊？哦好的舟哥。”
印舟的这个要求有点突兀，小羊不自觉地看向那瓶汽水，总不会是舟哥觉得这汽水太难喝，所以把她支出去对顾老师那啥吧？
她一哂，怎么可能，还在直播呢。
“那我顺便回房间拿点东西。”
印舟点点头。
小羊出去了，门轻轻关上，屋里便只剩下印舟和顾青修两人。
哦，还有一个热热闹闹的直播间。
印舟有心想立刻关掉直播，但是不行，他得好好结束，即便现在紊乱症来势凶猛，甚至已经不受控地溢出了一些信息素，但敬业的他不会因此立刻关直播，也还没到那份上。
幸好小羊是beta，本身对信息素味道没有A和O那么敏感才没发现。
顾青修早就发现了。
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，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。
只有飞快刷上去的弹幕能证明此时时间没有停止。
就在弹幕纷纷问怎么了的时候，印舟忽然弯腰凑到手机前，说了句：“大家稍等我一下。”
说完按下了静音。
【怎么啦怎么啦？】
【刚刚出去的应该是谁？小杨？小杨就是给舟舟喂虾的那个吗？】
【呃不会是有些人说磕他俩让印舟生气了吧？】
【不会的，看着不像。】
听不见声音，直播间的人只能看到印舟的腰，大家的猜测不能说一模一样，只能是毫不相关。
印舟说：“我想要你的信息素。”
顾青修单手按在桌子上，身体前倾，两人中间隔着一桌吃食。
他说：“想要多少，自己拿。”
印舟眸子一颤，低低喘了一口气，抬手抓住了顾青修衣领，毫不客气地用力吻上去。
其实说是吻不太准确，因为印舟的目的是顾青修的信息素，所以动作很凶狠，蛮横地啃着顾青修的唇，粗暴地将顾青修牙齿顶开，探了进去。
他忍不住用力地呼吸。
唾液的直接交流让信息素也细密交缠，两个人都齐齐一震，印舟更用力地将顾青修往自己的方向扯过来。
之前是一束烟花炸开，现在是漫天烟花。
全身血液都沸腾了，之前的焦虑情绪仿佛溪流被巨大的石块堵住，而现在，石块被痛痛快快狠狠冲走，溪水冲到了尽头，形成一条瀑布倾斜而下。
顾青修就像那口潭水，完全承接住了印舟的情绪和动作，任他摄取自己的唾液。
只是一只大手到底没忍住，悄然放到了印舟后腰上，沿着后背往上，隔着衣服轻轻盖住了印舟的腺体。
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