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，以至于情绪逐渐变得激动异常。
胸前的布料不停地起伏着，亮晶晶的眼睛瞪着他，看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。
而她这次露出来的爪子，好像变得比以前锋利了一些。
居然让五条悟感觉到了一种疼痛。
这种疼痛，让他一直收敛着的愤怒，有些压不住了。
“夏珍最近一直把我的话当耳边风。”
“我之前说过，不许你再去新宿，不许你再和杰见面。”
“你不愿意说的事，我不勉强你说。”
“我不让你做的事，你非要做。”
“夏珍觉得，我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吗？”
他说出的每一句话，都那么有理有据，让夏珍无法反驳。
他的语气越来越冷，让她的心越来越慌。
“让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？”
五条悟沉着声质问她。
听到这句话，夏珍瞬间收起所有的炸毛。
她不敢再发脾气，变成了一只被吓破胆的猫。
“对、对不起……悟。”
她低垂着头，很没骨气地认输、认怂，然后说：“我、我会听话的。”
“我会……很乖。”
“我会和乙骨君好好相处……”
变乖的同时，还奉上了和从前一样的软言软语。
但这些好像并不足以削减五条悟现在的怒气。
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安抚她，而是不爽地“啧”了一声。
这样的反应让夏珍更慌了。
五条悟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。
她的眼珠疯狂转动，睫毛颤抖，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。
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，然后讨好般地问：“悟还在生气吗？”
五条悟没有说话。
他那么高，肩膀那么宽，在她面前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。
沉默而冷淡的表情，让他看起来有点吓人。
他盯了她好久。
虽然他戴着眼罩，但夏珍能感受到他一直都在打量着她。
从上到下，从里到外。
过了一会儿，五条悟终于开口了。
他问：“这件裙子是杰挑的吗？”
“欸？！”夏珍惊了一下，不明所以地点头，然后说，“是、是的……”
“啧——”
他再一次发出了不耐烦的语气词，听起来好像更生气了。
“真是看着就让人火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