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下。“任远舟那边有动静吗?”
“没有。但他今天早上九点登录过公司内网,查看了海外基金的净值报告——那个账户正是通过启明公司洗钱的通道之一。”
她冷笑。“他在确认我们有没有发现。”
“要不要现在就把证据交给监管部门?”
“还不行。”她说,“我们要等他下一步动作。只要他还在指挥,就会留下更多痕迹。”
正说着,手机震动。
是周默。
信息只有短短一句:**有人在记者会上提到你,说我跟你是情人关系。**
她盯着那行字,眼神冷下来。
程雪阳问:“怎么了?”
她把手机递过去。
他看完,眉头皱起。“这是冲你来的,但想伤的是周默。把他拖下水,让他不敢再帮你。”
“可他不知道。”她说,“周默根本不怕这些。”
“但公众会信。”程雪阳说,“尤其是现在这种舆论环境下。”
她站起来。“准备起诉材料。以诽谤罪,告这家公关公司和背后指使者。”
“你确定要这么快出手?”
“不是快。”她说,“是他们逼得太紧。”
她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街道。
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,停在对面路口。
车窗tinted,看不见里面的人。
但她知道是谁派来的。
她拿出手机,拨通许清和的号码。
“帮我查一下,任远舟今天见了谁。”
电话那头答应一声。
三分钟后,回复来了:**上午十一点,他去了城东商务中心,进入B座十一楼。那里正是启明公司信号源所在地。**
她挂了电话,转身对程雪阳说:“他亲自去了。”
“这意味着什么?”
“意味着他不再躲在后面。”她说,“他开始亲自操控节奏了。”
程雪阳看着她。“那你更要小心。他会变得更狠。”
“我也一样。”她说。
她拿起包,往外走。
“去哪?”
“去银行。”她说,“我要提取母亲留下的那块怀表的保管凭证。”
程雪阳愣住。“你要公开它?”
“不。”她说,“我只是想让它离我近一点。”
她走出大楼,阳光照在脸上。
风吹起她的发丝,她抬手将它们别到耳后。
左手无名指轻轻碰了碰胸口。
那里藏着怀表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