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“瞿翔飞给我们看了你们发回的照片，每天在阳台上沙滩上晒太阳，也没见晒黑呢？”他带着笑意说。
他看到了那些照片……
“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出我没晒黑。”她不假思索地说着，说完又恨自己嘴笨。
“哈哈哈！”
眼前的这个轻松愉快的他，和医院里那个忧郁冷漠的他，和她觉得态度疏远的他……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？
“可是。寒假回来，我们已经见过两次了。”他又指指点染着霓虹微光的夜空，“不算黑灯瞎火的现在的话。”
她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开学那天校门口一次，刚才教室一次啊。”
“你开学没来啊？”
“其实，我到了校门口，突然改主意了。又让齐叔带我回去了……”
“干嘛又回去？”
“……”他在苦恼一件事情——该怎么和潇潇打招呼，该说什么，一个寒假没有联系，她该是心里有了芥蒂？是否能和之前一样聊天，还是装作关系平平，继续当“点头之交”？
第一次生出这种烦恼，他感到既惊讶又混乱。
“就是突然不想来了。”他挥挥手，似在将那些苦恼烦闷打散开去。
李潇潇笑着转过头看着前方，“好吧。溪溪还好吗？”
“嗯，她又有新创作了，改天给你看。二饼呢？胖了没？”
“哈哈哈哈哈，胖了好多，阿姨一点不给它节制！”
“可怜的二饼……”
“哈？”
“又要被姐姐逼着减肥了。”他忍着笑意，但说着真心。
“……”
李潇潇无言反驳，只轻轻笑着。春寒依旧，夜空高远，街道冷寂，可她的心蓦地轻松温暖了起来。
开学不久，之前的月考很快变成了周考，他们比起上学期更加紧张忙碌起来，两个多月以来，几人除了在娜娜家小聚过一次，很少碰面。天气转暖时潇潇趁着周日放假带二饼去驼峰山上玩过几次，但都没有碰见凌宇。
她的生活自然也被作业和试卷裹得密不透风，只是忙碌的间隙，她也曾好奇他这时在做什么？
这些没有问出的问题，她却能在冥冥之中猜到答案。关于他的所有事，若他不愿说，她便不会追问，她知道的，也从未跟任何人提起，即使是对娜娜和小飞。
这学期有些不同了，他会在学校大方和她打招呼，会并肩走，若在学校吃午餐，还常常加入她和娜娜一桌……
虽然学业繁重，但这稀奇现象依然点燃了同学们的八卦魂，班上同学们开始从面露惊讶，到窃窃私语，又在发现他们常常五人成团，大概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普通朋友时，又觉得了无生趣，习以为常了。而凌宇跟大家的相处也渐渐多了起来，传言淡去，他原来不是洪水猛兽，也大概不是个拿刀捅了自己父亲的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