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探出头，看见虞尚娴头上的野猪鬼两只眼睛都闪着要吃人的红光。
“对不起！对不起！是我错了！”
他闭上眼睛，生怕道歉慢了，黑影就要吞了他。
“是姑姑和我说，你最宝贝你的孩子，我才……我才……对不起！是我错了！我真的知道错了！”
韩之瑶温柔的笑僵在了脸上。
虞尚洲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虞尚娴冰冷的眼神落在韩之瑶身上，早有所料。
只是从前她说这些，虞家人都不会信，今天，由虞荣聪说出来，虞尚洲会信吗？
“聪聪说什么呢？姑姑怎么会和你说这样的话呢？”
韩之瑶抱着虞荣聪，拧着虞荣聪的手臂，提醒她对他的嘱咐。
但虞荣聪现在脑子里哪有什么嘱咐，只有巨大的鬼影狰狞着要吃了他。
“呜呜呜呜，真的是姑姑跟我说的！不要吃我！不是我！”
韩之瑶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。
抬起头，就看见虞尚洲已经走到了近前。
“瑶瑶，荣聪还小，你也是做母亲的人，为什么要叫他去做这样的事。”
虞尚洲满脸严肃，没了往日对她的疼宠。
“大哥，我怎么会这么做呢？肯定是聪聪自己理解错了……”
“不是不是！是姑姑说虞尚娴就是我们家一条可以随意驱使的狗，她让我丢脸，我也让她失去最宝贵的东西！”
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，虞荣聪都要吓死了，和竹筒倒豆子一样全倒了出来。
“啪！”
虞尚娴已经快步上前，一巴掌扇在了韩之瑶的脸上。
“我说过，你才是。”
只有她们两人知道，虞尚娴说的是，韩之瑶才是那个摇尾乞怜的狗。
韩之瑶还没反应过来，虞尚娴又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。
“我也不允许你动我的宝宝。”
韩之瑶瞪着眼睛，这个贱人，居然还敢打她？！
她反手就要一巴掌朝虞尚娴打去，却被虞尚洲抓住了手臂。
“瑶瑶，哪些话能说，哪些话不能说，要分清楚。这，是你该得的教训。”
他又转头吩咐其他人。
“李叔，备车，送荣聪去医院。”
韩之瑶气得眼睛都红了。
从小到大，她从未挨过巴掌。
上一次是虞尚娴给的，这一次，又是虞尚娴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