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垂着头，不敢去看糖宝的眼睛。
直播间里的观众也安静了下来，弹幕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刷屏，而是零星地飘过几条：
“这是要开始卖惨了吗？”
“不会吧，不会吧，难道要反转？”
王薇的眼眶微微泛红，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：“但我又特别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，看到别人穿着好看的衣服，背着名牌包包，我心里就痒痒的。”
她抬起头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苦涩和无奈：“我知道这样不好，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去拥有这些，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“我每个月的工资，除了基本的生活开销，剩下的几乎都用来买这些东西了，有时候甚至还要借钱……”王薇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头也埋得更深了。
“为了买一条喜欢的裙子，我可以吃一个月的泡面；为了买一双限量版的鞋子，我可以熬夜加班做兼职……”她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我是不是很傻？但我真的……真的好喜欢它们啊！”
直播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，一些观众开始同情起王薇来：
“唉，谁不想穿得漂漂亮亮的呢？”
“这也不能全怪她吧，虚荣心谁没有呢？”
糖宝静静地听着，她轻轻地握住王薇的手，奶萌地说道：“没关系，王薇姐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，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。知错能改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！”
王薇抬起头，泪眼婆娑地看着糖宝，感激地说：“谢谢你，糖宝，你真好。”
糖宝笑着说：“王薇姐姐你一定可以的！”
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，糖宝也松了一口气，“好了，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。”糖宝及时转移话题，她可不想直播间变成情感调解节目，“金宝子，你刚才说这墙鞋子里有一双有问题，是哪一双？”
金宝子立刻来了精神，手指，指向鞋墙中间，那双红得像要滴血的高跟鞋，“就是那双，黑气最浓！”
糖宝蹦蹦跳跳地走过去，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双红色高跟鞋。
这双鞋子看起来很新，鞋面光洁如镜，鞋跟又细又高，像两根锋利的针，散发着一种妖艳的气息，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“王薇姐姐，这双鞋有什么特别的来历吗？”糖宝歪着脑袋问道，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。
王薇接过鞋子，眼神变得有些复杂，她摩挲着光滑的鞋面，指尖微微颤抖。“这双鞋……不是我买的，是我前男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，他说这是限量版的，不可能是假货。”
直播间的弹幕又开始活跃起来：
“前男友送的？信息量有点大啊！”
“难道这双鞋背后还有什么故事？”
“金宝子快出来，让大家看看你的本事！”
金宝子不用催，早就迫不及待地凑近鞋子，像一只警犬一样仔细嗅了起来。
然后，他用肯定的语气说：“这双鞋确实不是假货，但是上面的黑气很重，而且……还有其他人的气味，甚至……还有血腥味。”
“什么？”糖宝和王薇同时惊呼出声，声音都有些变调了。
“金宝子，你确定吗？”糖宝瞪大了眼睛，追问道，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当然确定，我的鼻子可是很灵的！”金宝子得意地扬起小脑袋，“我不仅能分辨真假，还能闻出各种气味呢！”
王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她紧紧地握着那双红色高跟鞋，身体微微颤抖着。
“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她喃喃自语，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金宝子又围着红色高跟鞋前转了一圈，突然他停在那双血红的高跟鞋前，小爪子指着鞋子，歪着脑袋问王薇：“这双鞋，你有没有借给别人穿过？”
王薇摇了摇头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：“没有，这双鞋是我前男友送的，虽然……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，但我还是很喜欢这双鞋，所以一直留着，没舍得穿，更别说借给别人了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……”金宝子自言自语，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，他凑近鞋子闻了闻，眉头皱得更紧了，“这上面明明有其他女人的气味，而且还不止一个……”
糖宝看着金宝子严肃的表情，也跟着紧张起来，她凑近王薇，小声问道：“王薇姐姐，你最近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，比如……血腥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