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啊，悟。”
他靠着墙慢慢滑落，在月光照到的，半明半暗的位置瘫软坐下。
在百鬼夜行失败后，还能见到悟，也还不错。
只不过五条悟没有说话，他只是站在原地，将夏油杰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，六眼传给他的信息，夏油杰虽然受伤失去了一条手臂，但并不致死。
可他心里清楚，夏油杰活不下去了。
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，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，但这些在亲眼见到夏油杰的现状时，都变得无法开口。
他只能救想要被拯救的人。
恰恰好夏油杰不是那样的人。
许是夏油杰看出了五条悟内心的挣扎，他侧过脑袋，同五条悟道：
“悟想说的想问的，我都知道。”
“这个世界，无法让我发自内心的微笑。”
五条悟蹲下来，与夏油杰平视。
他嘴唇轻启，道：“杰，■■■”
夏油杰闻言一愣，露出个笑来。
“到最后了，你倒是说点诅咒人的话啊。”
临死前，让他听到这种热烈的告白，还真是让人脸红心跳。
只是很可惜，他们没有未来了。
不论是诅咒师和咒术师的立场不同，还是他即将死亡，都已经注定没有任何的未来了。
五条悟起身，走到夏油杰面前再度蹲下，他扶着夏油杰的肩膀，仔细的讲这人的面容印在自己心头。许久之后，他才将手指滴在对方心脏的位置。
这是五条悟有史以来最温柔的一次使用术式。
术式的攻击只在心口处留下一个极小的圆孔。
夏油杰没了动静，脑袋向旁边倒去却立刻被五条悟接住，他将人打横抱起，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巷子。
我爱你，杰。】
（……）
（…………）
（我的沉默震耳欲聋）
（特么的，最后还把五条悟内心的话放出来是要怎样啊！）
（我特么跟你拼了，世界意识！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