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西斯跪地嘶吼：“我不是！我不是它的仆人！我是为了拯救人民！”
“那你告诉我，”一个声音响起，“这千千万万的亡魂，哪一个是无辜的？哪一个，不是因你的一念之差而死？”
他无言以对。
良久，他抬起头，眼中泪水已干。
“我错了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我用正义之名行暴虐之事，以救赎之名铸就地狱。我不配称王，不配谈信仰，更不配握剑。”
“那你还要继续吗？”
“要。”他站起身，拔剑斩向虚空，“正因为我犯过错，才更要亲手终结这一切。不是为了赎罪，而是为了不让下一个‘艾西斯’重蹈覆辙。”
门轰然倒塌。
他回归现实，铠甲破碎，左臂鲜血淋漓，却站得笔直。
司明看着他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：“你合格了。”
最后一人，司明自己踏上阶梯。
所有人屏息。
他的试炼区没有动静。
没有光影变幻，没有空间扭曲。
只有他静静地站着，仿佛睡着了。
十分钟过去。
二十分钟。
莉赛尔脸色发白：“队长的精神波动……消失了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罗应龙瞪眼，“他怎么可能被困住？”
“也许……”宋天低声道，“他面对的，不是幻象，而是真相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，司明缓缓睁眼。
他右眼下方，多了一道细小的裂痕，像是玻璃上的划痕，隐隐透出内部跳动的赤光。
没人敢问。
他只是轻轻说了句：“走吧，下一层。”
众人沉默跟随。
当他们踏上第一层阶梯时，整座皇陵剧烈震动。
墙壁上的血管状纹路尽数爆裂，黑色液体喷涌而出，在空中凝聚成一句古老铭文：
**“第七百二十三批祭品已至。欢迎品尝。”**
与此同时，地下第四十九层。
那双睁开的眼睛，缓缓眯起。
“有趣……其中一人，体内竟同时燃烧着‘始’与‘终’之火。”
“难道……传火者真的重生了？”
“也好。”
“让我亲自验证，所谓‘自由意志’，是否值得成为新神的基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