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风眠沉默片刻，忽然抬头望向苍穹。
那里，仍有两道巨大的空间裂痕尚未愈合，如同天地的伤疤。
“十万年前，我在剑冢悟道三年，斩出第一道本源之剑。”
“九万年前，我独战三大古族联军，血染星河。”
“八万年前，我踏入本源之海，取走最后一缕剑之本源。”
“七万年前，我封印混沌魔尊于九幽之下。”
“而现在……我已经忘了自己活了多少年。”
他缓缓转头，看向青蛇公子，眼神深邃如宇宙尽头。
“你问我走了多远？”
“我走过的路，你们称之为历史。”
“我踏过的尸骨，你们供奉为传说。”
“我留下的剑痕，你们雕刻成碑文。”
“所以??”
“你，不够格问这个问题。”
全场死寂。
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灵魂之上，令人窒息。
青蛇公子张了张嘴，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，缓缓闭上了眼睛，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千年。
败了。
彻彻底底地败了。
不只是实力上的差距，更是境界、阅历、意志上的全面碾压。
他忽然笑了，笑声凄凉而释然：“原来……我穷尽一生追逐的巅峰，在你眼中，不过是起点罢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气息全无。
竟是心脉崩断，含恨而终。
一代天骄，就此陨落。
楚风眠静静standing在原地，望着那具尸体，眼中并无喜怒，只有一丝淡淡的惋惜。
“你不该执着于复仇。”他低声说道，“仇恨只会蒙蔽双眼，让人看不清真正的道路。”
风吹过，卷起几片落叶。
远处，钟声悠悠响起，仿佛为逝者送行。
太元大帝终于迈步走出高台，一步步走向楚风眠。
每一步落下，天地皆震，虚空嗡鸣。作为真正的大帝，他此刻释放出全部威压，试图试探楚风眠的底线。
“楚风眠。”太元大帝沉声道，“你说你来自远方，无门无派，无人知晓。可如今看来，你不仅掌握本源之道，更拥有远超时代的见识与力量。若非亲眼所见，我绝不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人物。”
楚风眠看了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我想知道。”太元大帝盯着他，“你究竟是谁？来自何处？为何出现在太元古国？你的目的又是什么？”
周围所有人屏息凝神，等待答案。
楚风眠沉默良久，忽然抬头望向北方。
那里，是一片茫茫雪域，终年寒风呼啸，被称为“葬神岭”的禁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