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累了吧？”艾琳娜递过毛巾，顺势坐到他身边，状似随意地问，“你。。。恨海野吗？她那样对你，连离婚后还来骚扰你。”
白钰的手顿了顿，毛巾擦到一半停在脸颊。
他想起海野送饭盒时的小心翼翼，还被医院的护士辱骂成渣女。
心里满是愧疚：“不是她的错，是我的问题。如果不是我身体不好，她也不会被家里为难，更不会。。。”更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。
这话像根刺，扎得艾琳娜瞬间皱眉。她隐约听出了这话的另一重含义：白钰在暗指他的身体问题，是因为她当初的初拥，注入的信息素让他无法生育。
一股无名火涌上来，艾琳娜压了压，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：“老师不用委屈自己，我可以帮你报复她。”
她语气轻飘飘的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骨的寒意，“把她流放到边缘地区，或者开除公职，甚至编个罪名送进法庭，都很简单。”
或者，艾琳娜用小手臂了一个抹脖的手势。
白钰猛地抬头，眼里满是震惊。
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艾琳娜，那个在福利院笑得温柔的和平圣女，居然能如此轻易地说出“报复”“编罪名”这种恶毒的话。
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，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，握紧了助行器的横杆。
艾琳娜也瞬间察觉到自己失言了。
她明明该维持温和的形象，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？她慌忙找补，伸手想碰白钰的肩膀，却被他躲开。
“老师别害怕，我只是。。。只是担心你又被坏女人欺骗了。”
艾琳娜的声音软下来，眼神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威胁，“而且海野还在骚扰你，下次她再来，我怕我会按捺不住。。。”
后面的话没说出口，可白钰听得清清楚楚感到到那股杀意，是按捺不住杀心。
他攥着助行器的手更紧了，指节泛白。
原来艾琳娜的关心从来都带着条件，她想彻底隔绝白钰和海野的所有联系，要么让他乖乖依赖她，要么就毁掉海野，让他变成真的“寡夫”，再也没有别的选择。
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，白钰看着艾琳娜那张依旧漂亮的脸，这个血族公主的温柔，比任何武器都要可怕。
“我知道了，我明天就让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“是吗，那太好了。”艾琳娜兴奋地拉过白钰的小手，“老师有我一个人好，艾琳娜会照顾好你的。”
白钰的第一反应是往后缩，指尖刚动了半寸，就被她牢牢攥住。
掌心传来的力道不算重，却带着血族特有的微凉，像一块浸了冰的玉，死死扣着自己，连指缝都被她的指尖填满，没有半分挣脱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