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连这个都管？”秦岳挑眉。
“他们替我们上战场。”陈林收回手，“不能因为一颗螺丝报废。”
“你还真是……”秦岳挠头，“比我妈还操心。”
“你妈要是看到你穿这么厚的防燃服还敢往火堆里冲，也会操心。”
“可我冲得漂亮啊。”
“冲得漂亮，死得也快。”
“那你也得跟上来救我。”
“我不救傻子。”
“那你上次为什么冲进化工厂把我捞出来？”
“因为系统提示，失去你会导致团队战斗力下降41%。”
“哦，原来我是数据。”
“你是麻烦。”
秦岳哈哈大笑，拍了他一巴掌，“所以你才会来。”
陈林没笑，但眼神松了一瞬。
他抬头看向中央光球：“零，全程监控，一旦信号异常，立即启动召回程序。”
“明白，指挥官。”零的声音平稳，“己设定三重信标冗余，外部气象数据显示，未来西小时内无强风雪，适合行动。”
“那就出发。”
整备区外门缓缓开启，冷风灌入，吹得战术外套猎猎作响。七人小队站在闸门前，装备齐全，静默如刃。
陈林站在最前，右手握枪，左手轻搭在护盾发生器上。
秦岳站他右侧，火焰喷射器挂在肩头，手指己经搭在点火开关上，像是随时准备点燃整个世界。
“最后确认一遍。”陈林说，“目标：获取完整脑核，用于仿生战士升级。路线：侧翼突入，正面诱敌，伏击圈汇合。撤离条件：脑核收集量达标，或遭遇高强度抵抗。”
“收到。”
“行动代号？”秦岳问。
“扫尘。”
“够俗。”
“但准确。”
“那我要是多炸几个呢？”
“多炸一个，你洗一周的护盾发生器。”
“成交！”
队伍迈步向前，踏上外门平台。
寒风扑面，地面结着薄冰，脚步落下时发出轻微的碎裂声。
陈林抬起左手，护盾发生器蓝光渐亮。
秦岳哼起了歌，调子歪得离谱，但气势十足。
零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：“祝行动顺利——虽然我认为，把丧尸称为‘待回收资源’，是对生物学的一种亵渎。”
没人接话。
闸门完全开启，前方是一片被积雪覆盖的荒地，远处楼宇轮廓模糊，像一群蹲伏的巨兽。
陈林迈出第一步。
脚下的冰层咔地裂开一道细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