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。”陈林点头，“但别太明显。让他们觉得这扇门没人守，才能钓出真正的老鼠。”
“明白。”零光球微微下沉，“开始布置陷阱。”
陈林站起身，走到能量护盾发生器旁，掌心贴上感应区。蓝光一闪，读数稳定在97%。他松开手，转向主控屏。
“秦岳。”
“在。”
“别回哨位了。”陈林说，“去一趟维修走廊C区，把备用电源柜的接地线重新接一遍。我刚发现B组模块的电流波动模式，跟三年前龙国电网那次谐波事故很像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有人在搞电气干扰？”秦岳声音沉下来。
“不确定。”陈林说，“但宁可白跑一趟，也不能让整个避难所黑灯。”
“行，我这就去。”秦岳顿了顿，“顺便给你带杯热的？咖啡机还能烧水。”
“加两块糖。”陈林坐回椅子，“别又拿代餐粉糊弄我。”
“那玩意儿冲出来能粘墙。”秦岳哼了一声，“我才不干这种缺德事。”
通讯断开。
陈林盯着屏幕，看着电源更换进度条一步步走完。绿色标志弹出，B-03和B-07输出稳定，波动归零。
“系统恢复正常。”零宣布，“黄色战备维持中，所有节点运行效率98。6%以上。”
“表面看是挺好。”陈林喃喃，“可我还是觉得哪儿不对。”
“您是指信号中断过于彻底？”零问。
“嗯。”陈林手指轻敲扶手，“敌人撤得太干净。不留脚印，不传信号，连个假动作都没有。这不是谨慎，是……任务完成了。”
“推测成立。”零调出防御拓扑图，“对方可能己获取所需情报，包括但不限于：防御节点分布、通信协议格式、人员响应节奏。下一步行动或将脱离现有模式。”
陈林沉默片刻，调出仿生战士调度面板。
“把巡逻组的随机扰动周期缩短到三十分钟。”他说，“另外，让A-05和A-09今晚重点巡检地下二层东段，尤其是老储水仓附近的通风管道。”
“指令己下发。”零回应，“是否需要安排秦岳协同？”
“暂时不用。”陈林摇头，“等他回来再说。”
主控室内陷入短暂安静。只有系统运转的低频嗡鸣，和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数据流。
五分钟后，秦岳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接地线重接完了。”他说，“顺便查了配电箱，灰尘厚得能种蘑菇。但我发现一件事——”
陈林抬眼：“说。”
“B组电源柜的铭牌被人动过。”秦岳语气变了，“螺丝有新拧过的痕迹，而且……标签纸边缘不齐，像是被撕下来过又贴回去。”
陈林猛地坐首。
“拍下来传给零。”
“己经发了。”
零迅速分析：“铭牌信息与原始档案不符。当前编号为B-0372，但系统记录应为B-0369。差值对应三块电池模块，共计12千瓦时储能容量。”
“有人换了我们的电池。”陈林声音冷了下来，“就在我们忙着修墙的时候，他们把零件偷梁换柱了。”
“不止是替换。”零补充，“新模块外壳带有微型信号耦合器，可在充放电过程中窃取运行参数，甚至远程触发过载。”
陈林盯着主控屏，忽然笑了。
“难怪他们不敲了。”
“因为他们早就进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