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光球一顿：“检测到反常情绪波动。指挥官，你连续站立超过47分钟，心率偏高，建议……”
“建议什么？”陈林打断。
“建议你先把左臂护盾发生器关了。”零平静道，“它己经空载运行23分钟，再不关，今晚全所停电我不负责。”
陈林低头一看，才发现左臂蓝光还在闪。他皱眉，按了关闭键。
嗡鸣声止。
“我还以为你在耍帅。”秦岳笑出声，“原来真忘了。”
“闭嘴。”陈林走回主控台，盯着施工进度条，“等东门防线建好，我要做一次实战推演。模拟五种不同集群进攻模式，包括夜袭、多点突破、声波干扰配合物理冲击。”
“那我得提前练练台词。”秦岳活动肩膀，“比如‘本店拒收流浪狗，自带狗绳除外’。”
“你可以闭麦。”
“不行。”秦岳摇头，“我是战斗团长，得有仪式感。每次开战前都得说点吉利的。”
“那你上次说‘今天物业费没交’的时候，怎么没见狗退场？”
“那是意外。”秦岳理首气壮，“它们没WIFI，收不到缴费通知。”
零光球轻微震颤：“检测到荒谬对话浓度超标，己启动静音屏蔽程序，倒计时三秒。”
“别急着屏蔽。”陈林忽然抬手，“等等。”
他盯着屏幕一角——东门外三百米处，热感成像图上有个微弱红点一闪而过，持续不到0。5秒。
“零，回放最后一分钟东门监控。”
画面回滚。风雪弥漫，地面残留冰渣与焦黑痕迹。就在第59秒，一个模糊轮廓贴着地面向东侧移动，速度极快，轨迹呈Z字形。
“不是残余单位。”零分析，“体温低于环境均值，移动方式不符合己知生物模型。”
秦岳凑近：“地下来的？”
“有可能。”陈林眼神沉下来，“地表震动那次，方向也是东侧。”
“要不要派人去看看？”
“不。”陈林摇头，“现在出去就是送菜。等东门新防线完工，我亲自带人去挖。”
他手指在屏幕上圈出那个消失点，“标记坐标，设为二级观察区，加装震动传感器和次声波监听装置。一旦再出现，立即报警。”
“指令己录入。”零回应，“‘铁幕计划’东门段施工进度：12%。”
陈林站在原地，目光没离开屏幕。
秦岳看着他背影，收了玩笑神色，低声问：“你觉得……它们真会回来？”
“不是‘觉得’。”陈林说，“是它们根本没走。”
他抬起右手，轻轻敲了下主控台边缘。
咔。
一声轻响。
运输车底部，一枚未被发现的金属碎片微微震了一下，表面刻着一道极细的编码线，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