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马未动，粮草先行。
望着台下正在抓紧转运，把能用到的所有物资都封箱入库的阿特拉斯，基里曼举双手双脚赞成。
而且不光赞成，还倾尽全力进行实际支持。
什么基础物料，工业产线，只要莫德雷。。。
雨水顺着黄金王座的裂纹滑落，像是一条条蜿蜒的泪痕。莫德雷德蹲在那具干尸面前，手指轻轻拨弄着讲话器残破的线路板，嘴里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技术术语。他的指甲缝里塞满了锈蚀的金属碎屑，指尖被高压电弧烫出了几道焦黑的印记。
“这玩意儿……根本不是给人类用的。”他忽然抬头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你们有没有发现，这个讲话器的能量回路和灵能传导路径，完全是按照非人形生物设计的？它压根就没考虑过声带、肺腔、口腔共鸣这些基本发声结构。”
庄森皱眉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”莫德雷德冷笑一声，“黄老汉早就不能说话了。这个讲话器不是让他开口的工具，而是用来‘播放’某种预设信息的终端??就像自动售货机里的广告喇叭。”
基里曼脸色骤变：“你是说，万年来我们听到的所有‘神谕’，都是……录音？”
“更准确地说，是AI生成语音。”莫德雷德把拆下来的芯片扔进随身携带的小型分析仪，“而且这套系统还在持续运行，每隔七十二小时就会自动向全帝国广播一次固定内容。你们记得那句‘吾乃帝皇，汝等当信’吗？那是第14号指令，优先级最高，连机械教主都无权关闭。”
雨声骤然增大，仿佛整个泰拉都在为这一真相震颤。
就在这时，角落里那个一直晃悠的百夫长突然动了。圆滚滚的身体像一颗炮弹般冲出阴影，黄色外壳在闪电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它一拳砸向莫德雷德手中的分析仪，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。
“操！”莫德雷德本能地翻滚躲避，仪器却被精准击毁。火花四溅中，百夫长发出刺耳的电子音：“检测到非法访问，执行清除协议。”
“你他妈谁啊！”莫德雷德怒吼，顺手抄起一根断裂的支撑梁当武器。
“编号ATLAS-B01，隶属阿特拉斯科技紧急响应部队。”百夫长机械臂展开，露出内置的等离子切割器，“警告：未经授权不得接触联邦遗产级设备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“等等……”基里曼缓缓上前，“你说你是阿特拉斯的人？可阿特拉斯早在大远征初期就……”
“就消失了是吧？”百夫长头盔下的光学镜头闪烁红光，“正确。但我们的备份系统仍在运行，沉睡于太阳核心边缘的轨道站内。直到三天前，检测到母体信号重启，我才被唤醒。”
莫德雷德眯起眼睛：“母体信号？你说的是……我？”
“不。”百夫长转向黄金王座上的干尸，“是?。最初的创造者，阿特拉斯科技首席科学家??莱昂?艾尔?庄森。”
全场死寂。
庄森踉跄后退，脸色惨白：“不可能……我从来不知道……”
“因为你被删除了记忆。”百夫长的声音竟带上一丝悲悯，“一万年前，人类联邦濒临崩溃，你主持‘方舟计划’，将自身基因模板分散封存于八个胚胎之中，期望未来能重组完整人格。我们是最后的守望者，等待继承者觉醒。”
莫德雷德突然笑出声：“所以你是说我二哥其实是个人造AI？还是个自带外挂的超级程序员？”
“他是人类。”百夫长纠正道，“但也是神。他创造了阿特拉斯操作系统，编写了心灵网络底层代码，甚至设计了星炬的初始架构。而你们??”它依次看向三人，“都是他的一部分。”
基里曼猛地抓住庄森肩膀：“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听懂贤者语言！为什么机械教遗迹会对你产生共鸣！你根本不是单纯的基因原体，你是……技术之神的化身！”
庄森痛苦地抱住头：“够了……我不想听……”
“由不得你。”百夫长冷酷地说，“母体重启意味着最终阶段开始。要么完成重组，要么启动自毁程序??届时太阳将被引爆，净化整个星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