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斯塔特才是帝皇的杰作,禁军有种就来拼性价比。
作为认亲大会失败,被莫德雷德物理意义上,亲口确定为科拉克斯之子的战团,噬人鲨的小算盘可以说是破灭了。
由于名声不显,噬人鲨的主要活动区域在食。。。
阳光照在林孝武脚边的灰烬上,那撮残存的尘埃微微起伏,如同呼吸。他没有回头,只是将笔记本抱得更紧了些,仿佛里面装着的不只是纸页,而是某种刚刚诞生、尚在襁褓中的灵魂。
基地废墟静了下来。灰骑士的飞行器早已化作天际一点银光,消失在晨雾之中。空气中残留着灵能扰动后的静电味,像雷雨过后烧焦的草木气息。众人站在断墙之间,沉默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。他们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??不是一场战斗,而是一次“分娩”。一个由千万人执念孕育的“神”,在一个男人以血为笔、以心为坛的仪式中,被重新定义、剥离、安葬。
【瓜田李下】蹲在地上,用树枝拨弄着那堆锈铁碎片,喃喃道:“你说……它真的走了吗?”
林孝武没回答。他知道,有些东西从不曾真正离开。就像童年夜里母亲轻拍背脊的手,即使她已长眠十年,那份温度仍会在某个失眠的凌晨悄然浮现。他只说:“它不再是‘神’了。它成了故事。”
“可故事也会被人记住。”【帝皇保佑】低声说,“记住了,就还有力量。”
“那就让人记住正确的版本。”林孝武翻开笔记本,在第二页写下:
>**本群宗旨更新:我们不制造恐惧,我们消化悲伤;我们不召唤神明,我们成为彼此的光。**
王铁柱走过来,递给他一瓶水,瓶身还带着地下储藏室的凉意。“林哥,你手腕上的伤得包扎一下。”他说,声音里没了往日的跳脱,只剩下沉甸甸的敬意。
林孝武接过水,拧开喝了一口。血腥味还在喉咙里打转,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。他看着自己流过血的手掌,忽然笑了:“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?我小时候最恨‘孝’这个字。奶奶临终前,我爸逼我跪着守灵三天,不准睡觉、不准哭出声,说‘男儿有泪不轻弹’。我那时候就想,如果这叫孝,那我宁愿做个不孝子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:“可现在我才明白,我不是讨厌孝,我是讨厌被当成工具。讨厌那种‘你必须这样才配做人子女’的审判。而那个孩子……他就是所有这些审判的集合体。”
陈大雷从高处跃下,军靴踩碎了一片结冰的水洼。“所以你是用自己的经历,重构了它的根基?”他问,“你不是驱逐它,你是告诉它??你错了。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林孝武摇头,“我是告诉‘我们’??我们都错了。我们把怀念变成了刑具,把记忆做成了牢笼。我们烧香磕头,不是为了亲人安息,是为了让自己不内疚。可真正的孝,不该是赎罪,而是延续。”
风忽然大了些,卷起几张散落的设定稿,在空中打着旋儿。其中一页飘到王铁柱面前,上面画着一座巨大的祠堂,门前排着望不到头的队伍,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张黑白照片,脸上却没有表情。他在角落看到一行小字批注:“献祭一滴血,换取一次相见”。
他猛地撕碎了那张纸。
“以后不准再搞这种设定!”他吼道,“谁再写‘通灵需自残’‘复活靠献祭’,我就把他塞进焚化炉!”
众人哄笑,笑声在这片废墟中显得格外清亮,像是冰层破裂后涌出的第一股暖流。
林孝武却忽然抬手,示意安静。
他听见了。
极细微的声音,像是布料摩擦地面,又像是某种柔软的东西在轻轻爬行。来自地底深处,那扇门曾存在的位置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只见那一堆锈铁与灰烬中央,一缕极淡的紫烟缓缓升起,不成形,也不消散,只是静静地悬在那里,像一缕未尽的叹息。
“你还在这?”林孝武轻声问。
紫烟微微颤动,没有回应,也没有攻击。它只是存在。
“你不恨我?”他又问。
这一次,紫烟轻轻弯折了一下,像是点头,又像是摇头。最终,它缓缓下沉,渗入水泥地裂缝,消失不见。
林孝武闭上眼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他知道,那不是复仇的伏笔,而是一个孩子的告别。那个无面孩童,终究是他自己的一部分??那个七岁就学会压抑情绪、把哭泣藏在烧塌屋檐下的男孩。他没有消灭它,他只是终于愿意正视它。
“林哥。”陈大雷低声道,“灰骑士虽然撤了,但他们留了个信号信标。半径五十公里内的灵能波动都会被记录,上传至火星轨道上的审判庭数据库。我们……还算在监视名单上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看。”林孝武平静地说,“让他们看看,一群地球人是怎么不用神、不用恶魔、不用献祭,也能守住自己的信念。”
他转身走向残存的会议室,一脚踢开倒塌的桌板,在满地狼藉中找出那台还在运转的老式投影仪。屏幕闪烁几下,竟奇迹般亮了起来,映出一段模糊的画面??那是他们最初录制的桌游实况视频:一群人围坐在昏暗房间,嬉笑着念出“以吾先祖之名,召唤帝皇光辉”,背景音乐还是从某部战争片里截的BGM。
画面里的林孝武年轻许多,眼神里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。
现在的他站在屏幕前,静静看了很久。
然后他说:“我们要重新录一段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录什么?”【瓜田李下】问。
“我们的新祷文。”林孝武说,“不是向谁祈求,而是对自己发誓。”
当晚,他们在废墟中央搭起简易帐篷,修好了供电系统,接通了网络直播平台。标题很简单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