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外头还有人守着呢,他可真看得起她,弄那么多人只为看住她一个弱女子!
姜水芙气呼呼地跺了跺脚,借着秋千又爬起了石榴树,墙头的那些侍卫立即提高了警惕,都齐刷刷地盯着她,生怕她是想要翻墙逃跑。
蟠桃在下面一个劲儿地要她下来,太高了,万一摔了怎么办。
姜水芙爬到了分叉树干之上,这个高度,刚好可以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,每天当懒虫的生活还是不适合她,她生性好动,耐不住这种寂寞。
她又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了爬,刚好有一根树干是靠在墙头的,连接着外头的广阔天地,她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方向移动了几步,眼见着就要覆上墙头的砖了。
蟠桃大吃一惊,泪水哗啦啦地流:“小姐,你不要越狱啊!蟠桃还在这儿呢!”
小姐不要她了吗?
越狱这两个字瞬间引起了院子里所有侍卫的注意,霎那间,大家眼神都凌厉了起来,纷纷朝她射去。
墙头的侍卫还拿起了袖箭威胁她。
姜水芙真的很无语,她有那么蠢吗?下一息,一道威压强势的声音炸在她的耳边:
“水芙,你在干嘛?”
这道声音克制了一如既往的冰冷,却还是能听出其中夹杂的一丝阴恻恻的怒气。
她一个不慎,脚就滑了下,整个人就摔了下来。
姜水芙知道,她摔不到的,果真,沈极昭精准地接住了她,他怕她真的逃走,不舍地把她在怀中颠了颠,就是不放她下来。
他语气温柔,含情脉脉地试探:
“是孤回来晚了吗?你等得不耐烦了吗?”
姜水芙知道他在想什么,于是拿着手中一大簇石榴花在他眼前晃了晃,解释道:
“我是去摘花的,石榴花也可以吃的,不过你说的对,我不会等你的,等这个字,我最讨厌了!”
以前,她就是一直在等他,等他回家,等他去看她
沈极昭想起了有关这个字的往事,他自知理亏,放她下来了,眼神愧疚地凝视着她,小声赔罪:
“是孤思虑不周,往后,孤不会要你等的,孤一定早早地回来。”
姜水芙哼了他几声,不屑地转过身:“有什么用,我就是个犯人,犯人是没有自由权的,随便主人怎么罚都只能受着!”
沈极昭眼神垂了垂,对她的试探不回复。
不过他说要亲自给她烤,就说到做到,撸起衣袖开始烤了起来。
手里的肉类被切成了小块,串了起来,他不甚娴熟地架着烤炙着,一块一块的,他尽力顾着所有的肉块都能够均匀地被烤到。
只是他还是低估了烤炙的难度,尤其是对于一个从来没有下过厨的皇子来说。
他烤的肉不是东一块糊了就是西一块生的,手上那么多串烤肉,愣是没一串全熟的。
他有些心虚,时不时地望向一旁欣赏着石榴花红指甲的女人,偷偷地把烤糊的肉扔了,继续烤炙下一串。
就这么烤了一串又一串,终于熟能生巧,悟出了几分门道,恰巧这时,侍卫带着捉来的野兔回来了。
沈极昭想起了什么,眼眸一亮:“水芙,兔子给你捉回来了,孤帮你处理了,你来烤吗?”
姜水芙恹恹的,不停摩挲着手上的红色指甲,她怎么好看的指甲,才不要做那种脏她手的事,更何况,她没有心情:
“不要,我连树都不能爬,花儿不能摘,唯一的作用就是夜里被你压榨,我已经是个废物了,废物就该认清自己,该把自己的手脚和嘴巴都捆起来,藏在被褥里等着你回来!”
沈极昭知道她这是被关烦了,想要出去透透气,只是她的用词太不准确。
压榨?捆起来?藏起来等他回来?
别说,他的眼神逐渐晦暗,还能这么玩?
姜水芙觉得她说的没错啊,每天睡觉的时候,他都像饿狼一般盯着她浑身上下,恨不得找到个机会把她吞吃入腹,她又不是感受不到。
此话一出,蟠桃和锦青这两个活人就红了红脸,没想到,太子殿下私下里这么变态,每天都压榨,还玩捆绑。
沈极昭只好自己烤,烤完了羊肉猪肉后又烤起了兔子,这兔子,他烤得十分用心,目光几乎是片刻不移地盯着兔子,过几息又翻动它的身子。
姜水芙跟着蟠桃兀自去荡秋千了,秋千荡得很高,她很开心,很享受这种飞扬肆意的感觉,这感觉,跟她骑马一般。
只是她的笑意却不达眼底,她是真的有些想妹宝了,想家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