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了外地？”
楚凡微微一怔，再次盯着哪行字。
妻子刚出事，丈夫还有心思去外地？是去出差？还是去游玩？
楚凡眉头皱紧，手指轻轻在桌面敲了两下。
沈韶音似乎看出了他眼底的疑惑，语气平静：“去老家报丧，通知亲属。”
“……”
楚凡闻言，微微一怔，眼底闪过一丝迟疑，还是默默点了点头。
沈韶音看着他片刻，唇角慢慢勾起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，淡淡说道：“做我们这一行，最重要的是耐心。”
说着，抬手将耳边一缕碎发拨到耳后，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抬，淡淡扫了他一眼：“行了，案子等下午再想，先去吃饭吧！”
说罢，她抬脚朝门口走去，衬衣下摆晃了晃，那条裤子把她的翘臀勒得紧紧的，走路时一晃一晃。
楚凡盯了她几秒，才把目光收回来，默默将案卷收好，站起身往二队食堂走去。
来到食堂，楚凡打好饭，扫了一圈，走到沈韶音对面坐下。
沈韶音抬眼看了他一眼，没吭声，低着头慢慢吃饭，桌上只剩餐具轻碰的声音。
楚凡也没说话，闷头扒饭。
手机忽然响了，他拿出来看了一眼，是林瓷打来的。
接通后，刚把手机贴到耳边，就听见林瓷软软糯糯的声音：“楚凡，你在忙吗？”
听见她的声音，楚凡下意识看了沈韶音一眼，见她神情平静，低着头慢慢吃饭，仿佛什么都没听见。
他轻咳了一声，声音低了些：“在吃饭。”
“哦，那我是不是打扰你啦？”
林瓷声音又软又甜，带着萌萌哒的味道。
楚凡瞥了一眼沈韶音，面色微微发烫，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：“没有！”
“那就好。"林瓷娇憨道：“……你们刑警队的饭好不好吃？”
“还好！”
“哎呀，真羡慕你。”
听见这话林瓷忍不住抱怨，“我们所里每天就是那几道菜，什么红烧鸡块，土豆炖排骨，炒圆白菜，连汤都是一样的，喝到嘴里都快记住味儿了。”
她顿了顿，像想起什么似的，小声补了一句：“我今天中午就随便吃了两口，早知道就跑你那儿蹭饭了。”
楚凡轻声嗯了下，没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