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自己的屋里待了一炷香的时间,之后直接就跑了。
王熙凤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。
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~~~”
这次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。
贾琏拿走的不是一万五千两,那可是三万两啊。
欠公中账目的一万五千两,还有从陈然那儿借来的一万五千两。
就算是借来的银子,可以用股份抵偿掉,可欠公中的银子怎么办。
到时候一查账,她还怎么活?
王熙凤的第一反应,就是去求贾母。
可脚步仅仅是迈出了一步,随之就顿住了。
找贾母的时候,贾母只问一句‘拿了多少银子,什么银子啊。’
这让她如何回应?
总不能直接说,是我从公中偷来的银子吧。
接下来的几天,王熙凤疯了似的满都中寻找贾琏。
最后还真让她给堵住了。
毕竟贾琏不是逃犯,整日里吃喝玩乐又喜欢排场,真心去找自然可以找到。
夫妻俩爆发了一场极为激烈的冲突。
脸都被挠花了的贾琏,一脚将王熙凤踹翻在地“银子是爷拿的,爷已经花了。”
“那可是一万五千两!”坐在地上的王熙凤哭叫“你怎么可能花得完!”
“拿去平账了。”贾琏揉揉鼻子“前些时日为了包税的事情借了不少,还要请客吃酒送礼物寻人帮忙。银子借的急,利钱又高。爷这是为了正事!暂且从你那儿周转一番,待到日后有银子了自是会还你。”
贾琏后面那些喋喋不休的话语,王熙凤是一句都没听进去。
她此刻心如死灰,觉得活着真没意思。
这畜生,这次真是坑死老娘了。
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屋里,下意识的想要唤平儿。
可又想到平儿此时已经是去了西府,自己真是成了孤家寡人,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“一万五千两,我到哪去弄一万五千两?”
如此一大笔的巨款,借利钱都借不来。
贾家人是别想了,婆家王家也不可能。
思来想去,唯一有可能拿出这么一大笔巨款给自己的用的,只有一个人。
王熙凤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女,她管家多时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也遇过各种各样的事情。
自然是知晓,陈然对自己抱有心思。
以往她是捏着这份心思,从陈然那儿弄好处,像是入股香水分得红利。
可是现在
躺在被褥里的王熙凤,揉着被贾琏踹的,到现在还在疼的肚子。
凤目微闪,片刻之后一咬银牙“罢了,就当是被猪拱了!”
她下定决心被猪拱,可现实却是压根找不到陈然的人。
秦可卿表示“老爷最近公务繁忙,说是要剿匪什么的,真是让人担心。”
接连几天都未曾见着陈然,眼见着公中盘账的日子越来越近,王熙凤已经快要急疯了。
她实在是没办法了,最后干脆跑去了顺天府衙门,直接去堵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