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扫过诸将,准备安排人手去做脏活。
之前他没得选,只能是安排自己人去干脏活,罪名自然是扣在了他自己的头上。
可现在,他有了新的选择。
“子厚。”董卓温言相询“可愿为某出力?”
这家伙本就是白波贼出身,做完了脏活,以后出了什么岔子,把夜壶扣在他脑袋上再给处理了,简直就是完美的安排。
“自是愿意。”
陈然面露笑容,出列拱手“愿为州牧效劳。”
“哇哈哈哈哈~~~”
董卓得意大笑“好好好,子厚放心,某绝不会亏待于你~~~”
要的就是你这句话。
陈然当场回应“州牧,某有不情之请。”
“哦?”
董卓眯起了眼睛“说说看。”
“某乡野出身,粗鄙之人。”陈然再笑“往日所遇不过是乡野村妇,从未享受过贵女滋味。恳请州牧,将太后赐某。”
此言一出,西凉诸将皆是露出会心笑容。
董卓面色不动,心头却是鄙夷‘本以为你是个人物,没想到也不过如此。’
唯有李儒心头疑惑‘不应该啊,他不像是这种人。’
陈然是什么人?
他经历过数不胜数的宫廷斗争,当然能看清楚现在雒阳城内的风波。
何太后虽说风韵绝佳,可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。
临朝听制的太后!
掌握住她,就掌握了一张大义的门票!
“这有何难~~~”董卓大笑着挥手“既如此,你自己看着处置就是。不过相外宣称,还是得处置了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陈然的话还没说完“某还有一请。”
董卓微皱眉头‘此人好不晓事,提起条件来没完没了的。’
陈然虽说投奔了董卓,可他是客军的身份,并非是董卓的麾下部将,就像是称呼上只称州牧,而不是喊主公。
这才是能提条件的基本。
董卓颔首沉声“说。”
“还请州牧发放兵器甲胄,粮草军资。”
李儒给董卓使了個眼色,董卓当即摇头“暂时还不能动,等等再说。”所谓等等再说,那就是没的说,就是在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