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这些都不知道，你来无影香干什么吃的？”褚令恨恨地瞪了孟阿野两眼，嘴里的肉跟牙齿磨得嘎吱响。
还没等孟阿野说话就有人先他一步阻断了这个话题。
“褚令，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？”玉埋香慢条斯理地开口，明明是质问却没分给对方半点目光。
“…我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周围沉寂了一会儿，车清川过来拉走了褚令，邵卿配合着重新活跃起氛围
孟阿野神色无奈，有些烦恼地瞪了一眼玉埋香，想法不言而喻。
“老师你是要把我逐出师门了吗？”他小声询问。
“这话说的，你可是我的得意门生，这么多同事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。”
“说的也是…不对，谁让你把我安排进B组的！我一不熟悉业务二没有高天赋，老师你存心把我架在火上烤啊。”
“怎么能这么说我呢，虽然小同学你文武双不全，但是你好歹也是挂名在我这儿了不是，我不给你整个最厉害的，不是显得我很掉价吗？”
“…我不觉得后勤掉价，你让我去禅组长那组。”
“诶你听我说，B组可好玩了，能公费旅游，C组就是保姆级别的牛马，很累的小同学。”
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…”
玉埋香也不急着反驳，笑眯眯地继续吃。
“褚令，跟你说过那么多次了，说话别那么冲，玉统不是不认可你的能力，他也有他的考量。”车清川拍拍褚令的肩膀，蹲下身直视褚令的眼睛，“你还年轻，还有很多机会，孟阿野和我们不一样，说的直白点，你应该懂一次性和重复利用的区别吧？”
褚令神色复杂，轻声回应，“我就是知道才……”
车清川叹了叹气，“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，但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干预的，现在你能做的只有提升自己，之后才能实现自己想要的。”
“不急于一时啊。”
餐桌边的花正幽不露痕迹地瞥了褚令一眼，思索起别的事。
一顿饭结束后，人们三三两两离开，孟阿野在温孤行那儿卸了妆，刚出门想回自己的房间就看见玉埋香靠在他的门口抽着烟。
“老师？”
“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？”他真的有点累了，刚刚洗过的脸上还残留着水渍，眼睛洗得发红，无精打采地低垂着。
“抽烟吗？”
孟阿野摇摇头，又微微皱眉后退了两步，玉埋香见状掐熄了烟。
“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
两个人又同时陷入沉默。
玉埋香看着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，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，只是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如果……既来之则安之吧，快回去睡觉吧小同学。”
“好。”
孟阿野像是没听见他的如果一样，脸上毫无变化，推门进去了。
一道光隔开了两人，孟阿野转身便变了神色，三步并作两步飞快躺到沙发上，他随手按了个号码打了过去。
门外的玉埋香又点了支烟，烟雾层层叠叠柔和了他锐利的五官，焦躁的情绪如丝如缕的蔓延。
不要优柔寡断。
玉埋香快速收敛好情绪离开。
“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，请稍后再拨…”
孟阿野揉揉头，重新拨了号，这次对面很快接通。